何雪不回答，傅镇龙只当她是身上太疼了才哭。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

何雪昏昏沉沉的睡着，而傅镇龙则是看着她，时不时把玩她的头发，或是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傅镇龙捂住心口，感觉心跳很不规律，他讨厌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不安，烦躁，愤怒。

“我是不了解你，对你唯一的了解，还是十四年前，你爱吃甜，下午拿着东找西凑的钢镚，在小区门口等冰激凌车，唉，再给我点时间……就一点……”

傅镇龙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将她抱紧。

那小女孩的身影在他记忆中还是那么清晰。

——

“心肝儿，吃饭了。”

傅镇龙将桌上的饭菜撤去，换上新的。

何雪却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不说话。

卧室内的窗户都拉的严实，傅镇龙就算是开灯，也只是开个小灯，卧室内还是十分昏暗。

傅镇龙说道：“心肝儿，你都一天没吃饭了，别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还怀着宝宝呢。”

“把身子养好了，有力气了，天天打我好不好？”

听到这话，何雪只觉得他虚情假意。

傅镇龙只不过是想等她身体好了，继续欺负她罢了。

“我没胃口，等有胃口了，我自己会吃的。”何雪将毯子盖好，说道。

这时傅镇龙说道：“你现在把饭吃了，老公去把柚柚抱来，让你抱会儿。”

他拿出女儿说事。

“你早上也是这么说的……”何雪嘟囔着。

傅镇龙发誓道：“这次老公不骗你，百分百把女儿抱来。”

他跪在床边，双手合十。

“骗你，老公天打雷劈。”

何雪心想他这种坏事做尽的人，还害怕老天爷吗……

何雪一手撑着床想要起身，傅镇龙赶紧过去扶她。

“心肝儿，这些菜都是你爱的，老公亲手做的。”傅镇龙将筷子给她。

“你还会做菜？”何雪还有些不信，她尝了几口，的确是好吃。

象征的吃了几口，何雪说道：“我吃饱了，把柚柚抱来。”

“心肝儿，再吃点。”傅镇龙给她夹菜。

“我真吃不下去了。”何雪轻抚着肚子。

“好吧…我去抱柚柚来。”傅镇龙走出卧室。

何雪将松垮的裙子整理好，每次傅镇龙索取时，前戏总是很着急，何雪的不少裙子都是被他撕坏，还是扯坏。

这时卧室门开了。

“哎呦，让爸爸抱会儿都不行？”傅镇龙抱着女儿走到门口，而女儿的小手却一直推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就这么讨厌爸爸。”

这时柚柚又掐住他的鼻子。

“哎呦。”

何雪轻拍了拍手，柔声唤道：“柚柚。”

“妈妈…妈妈……”柚柚看到何雪后，立刻笑了，她扑腾着小手：“妈妈。”

傅镇龙将女儿给了何雪。

他脸上有了几块红印，不用想都知道是女儿掐的。

何雪抱着女儿，女儿立刻抱住她的脖子，亲了她一口。

“爸爸也要，宝贝亲爸爸一下呗。”傅镇龙凑过去。

女儿看向他，却又抓住他的头发，扯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