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从一场奇怪的迷梦中醒来,梦中的她仿佛回到了儿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小时候的她正在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叔叔下五子棋。这是那时的沈秋最喜欢的游戏,不仅同龄人赢不过她,连大人在她手里也是输的多、赢得少。
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沈秋无论怎样都赢不了。
无论先后手,都是她输。
“怎么会这样……”小沈秋被挫败感深深地打击了,她整个人趴在桌上,丧气地问,“你是不是作弊了?”
那个男人将手中的铅笔转了转,笑着为自己辩解:“我可不会干这么没有格调的事。你是被我堂堂正正地靠实力击败的!”
年幼的沈秋不依不饶地抗议道:“那我怎么会一次都赢不了?为什么?”
男子意味深长地笑着,将视线温和地投向沈秋:“因为在游戏方面,我就是最强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游戏之神的话,那一定就是我。”
梦境在这里中断,沈秋的意识逐渐回归自己的身体……
她用左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颇感无语地吐槽自己刚才的梦:
“什么游戏之神,看着也老大不小的,没想到比我中学时还要中二……”
沈秋睁开眼,本想先放松一下筋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地上满是血液涂抹的诡异符文,卧室的装潢也与自己租的房子大相径庭,有一股蒸汽时代的洋人味儿……
而她本人则是坐在这些已经干涸发黑的血书符文上——
[感情我刚才是在地上睡着啊?]
沈秋想用左手挠挠头,缓解一下眼前事物带给她的冲击,却隐隐感觉到疼痛。
她将视线移向左手手臂,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恐怖的刀口。
那刀伤很深,几乎要将手筋割断。但不知怎得,这么深的伤口居然在没有处理的情况下止血了。
在这之前应该流了很多血,因为沈秋看见除了自己左臂上干涸的血痕,原本她左臂搁置的地方还有一大滩血迹,覆盖范围之大,几乎盖住了一大半的符文。
[这出血量……都没直接归西,我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
这滩血迹也干得差不多了,沈秋摸上去只感受到了一点点湿润的触感。
这自杀现场一般的卧室已经让沈秋直接清醒了,一点睡意都没有的那种。
沈秋初步推断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毕竟,哪怕是忽略这明显不是自己的品味的装修,也没法忽略这地上的血迹还有左臂的刀口……
总不能是她沈秋“好梦中自裁”吧?!
沈秋将左臂有刀疤的内侧向上,小心地抬起,然后平举着,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又让伤口裂开。
妥善安置好左臂后,沈秋伸出完好的右手,扒拉住床沿,借力爬起。
沈秋并没有很快地站起来,但依旧眼前一黑,差点又摔回地上。
[要命……我这是贫血了吧……]
她按着额头,顺势坐在床上缓解晕眩的症状,但没敢直接躺床上,怕自己没力气起来。
[怪事,我最近也没作死啊。怎么就穿越了呢?]
沈秋眼睛转了转,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一个结论。
她睡觉之前唯一算得上是异常的就是她接了个神棍打来的骚扰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神神叨叨的,就在那里念叨着什么“福生上帝”啊、“玄黄天尊”啊之类的东西。
沈秋听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反手就给他挂了。
[呃——总不能是那个打电话的神棍看我没听他传教,所以做法把我送到异世界了吧?
这个神经,大晚上的打电话骚扰人就算了,还这么小心眼!可恶啊,我祝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