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签下了合同，张凡却盯着他久久没有搭话，在沉默中，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明迪也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随后一个黄毛脑袋伸了进来，看到张凡后眼睛一亮：“校长，新闻发布会准备好了，大多数记者也都到了。”

“烧烤少年、烧烤少年是你吗？我看过你的照片，”班纳一看到约翰，顿时兴奋莫名，激动的凑过去说道：

“能把杀伤性的特殊能力用在日常生活中，为所有人带来便利，这才是力量的真正使用方法，和军方那些只知道使用力量制造武器，给人类带来破坏和毁灭的偏执狂相比，你在思想境界上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

“呃，你说什么，我的思想境界高？”约翰一脸茫然，感觉摸不着头脑，然后又迅速高兴起来，“说的没错，大叔你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思想境界卓越非凡，太正确了！”

张凡黑着脸一巴掌糊过来，拍在约翰后脑勺上，打断了两个人的商业互吹，恶狠狠的说道：“高兴个屁啊，你新城中学第一‘烧烤大师’的名号都已经传出去了，还被人拍了照片，这是赤裸裸的黑历史。”

“我有粉丝了，还被八卦狗仔偷拍了？”约翰一惊一乍，抬头看到张凡黑的能滴水的脸色，又赶紧一缩脖子：“校长，我错了，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不应该去掺和混乱的娱乐圈，就算红了也一样要好好读书。”

张凡脸颊抽搐，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吗，你小子的自我感觉为何如此良好，两句话的功夫就飘了，心态膨胀速度比刺豚还快，一夸你就鼓成球……算了，懒得搭理你。

绕过了一大一小两个“相见恨晚”的知己，张凡推开房门，拉着明迪向楼下走去，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了一个“老熟人”，曾经惨遭明迪“面目全非脚”摧残的社会名流伯纳德。

这可怜的中年老男人看到明迪，便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明迪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疑惑问道：“你不是上次那个电视台的人渣，怎么来新城中学了，人品太差、被开除了？”

“无稽之谈，我可是社会名流，人品怎么可能会差，都是花边小报的污蔑，”一谈到关乎名声的问题，伯纳德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激动的跳了起来，连声辩解道：

“作为和新城中学关系良好的新闻媒体，我们新全美广播电视台是最重要的特邀嘉宾之一，在发布会上，我们也会主动配合，引导现场气氛和问题方向，确保不会出现‘意外事故’。”

“不就是一个‘托’吗，装什么正经人，我看你上次的教训还没挨够，人渣！”明迪捏了捏指节，不爽的盯死了他。

伯纳德头冒冷汗，最后尝试着纠正发音：“名流、是名流，不叫人渣，现在改叫名流了……呃，哈哈，其实是一个意思，都差不多！”

张凡摇头笑了笑，轻轻一拉明迪走过去，只留下一句话：“伯纳德先生，你厚颜无耻的样子让我很欣赏，有没有兴趣来新城中学工作，我需要一个能睁眼说瞎话的对外核心发言人，你也要知道，新城中学目前已经和斯塔克工业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并且承包了某个政府保密部门的重要工程，你将来前途无量。”

“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想想……”伯纳德低头沉思，此刻哪里还有丝毫之前的轻浮愚钝。

楼下大堂里，坐满了一排排记者，无数正现场直播的摄像机对准了台上，作为刚刚拯救了众多学生的英雄老师，琴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从变种人的艰难境遇，谈到人种歧视，从变种人孩子对融入社会的渴望，谈到人类共有的道德和怜悯……

直到张凡走进来，她才意犹未尽的停下，眼中还尽是遗憾。

张凡被琴盯得发毛，一路干笑着走到台上，小声说道：“我只说几句，三五分钟就能搞定，剩下时间你想说多久就说多久，和记者们聊上三天三夜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