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费亦行其实昨晚就接到了梁浅的电话,在接电话前纪公馆那边的保镖就传来消息说梁浅打电话去纪公馆找纪总还把纪佳梦打电话的事情也告诉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费亦行才没敢接电话,“纪总,昨晚,梁小姐好像在找您。”
“嗯。”纪澌钧清早起来翻阅手机也看到梁浅的未接来电,对于没必要联系的人纪澌钧一般不会理会。
“纪总,昨晚姑小姐好像对梁小姐说您住在半山别墅……”话没说完纪澌钧的手机就响了是梁帅打来的电话。
纪澌钧跟梁帅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共同可谈的话题,但因为那晚,梁帅算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木兮解围,所以对于这个人情纪澌钧还是有必要接这个电话。
“我是梁帅。”听筒那边传来梁帅语速均匀的音调。
“嗯。”
“昨晚有人看到你跟木兮从酒店出来告诉梁浅,梁浅今天一早过来找我,昨晚是梁栋找借口才让我爸误以为梁浅是去找前男友才把梁浅拦住没让她出门,我对梁浅说昨晚木兮喝醉了在我这儿。”
“谢了。”
对于纪澌钧的感谢,梁帅感到吃惊,“原来纪总也会说谢谢。”
“谢谢是学语言第三句,是人都会说。”
言归正传,“宴请曹总吃饭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出于对她安全考虑我暂时不会对外澄清我跟木兮的关系。”
“不麻烦。”
“双方目的达到后以你们的手段就是澄清和梁家联婚为不实,到时若是又因为利益联婚纪总有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那个人未必像我侄女那样好糊弄,纪总觉得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在暗地里养着一个情人?”他说的没错吧,对纪澌钧来说,木兮顶多只能算得上这样,以木兮的身份怎么能够得着光明正大。
“我和她的事情不劳烦少帅操心。”
梁帅态度强硬没有做出回答也没有收手的意思,“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纪总了。”
车里很安静,安静到听筒那边的声音都一字不漏传进费亦行耳中。
“纪总,少帅会不会话里有话想要借木小姐威胁你?”少帅和木小姐认识还不是很久,少帅就对木小姐表现出如此关心,不得不让人怀疑少帅对木小姐的好是不是有目的。
“不可排除。”这世界,人心隔肚皮,凡事留个心眼总没错。
很快车子到了机场,一架专机停在商务机场,舷梯从机舱门垂落到地,七八辆车子缓缓停下后,站在地上背对着舷梯的两个男人整理好身上的西装。
姜轶洋上前一步打开车门,“纪总。”
纪澌钧从车里下来,看了眼站在舷梯前的江别辞。
看到人出来后了江别辞迎上去跟着走来的人一块上舷梯,“人刚刚到在后机舱,嘴硬的很什么都没说。”
“死人都会开口更何况是活人。”
“……”刚刚他赶到的时候看到姜轶洋审问的手段都觉得残忍现在听钧子这么一说恐怕一会场面会更血腥。
飞机上没有空乘除了机长剩下的全是保镖,姜轶洋在前面带路,私人飞机里一切设备都很齐全,休息室,会议室,餐厅都有,因为前面的地方要用所以姜轶洋就把人带到储物室。
储物室的门打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哆嗦时铁链发出的碰撞声从里面传来。
江别辞摁下灯开关,储物室里光线变得明亮。
看到有人来了,瘫坐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吓得不停磕头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纪澌钧往前走了两步,左右手提了提裤脚后半蹲在地上,“回答我,四年前到底是谁指使你杀纪泽深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停摇头大喊,在下一刻抬起头后,透过被血染的湿漉漉的头发,好像认出眼前这个男人是谁眼瞳逐渐睁大。“你是,你是……”
“纪泽深的弟弟纪澌钧!”
“纪总,人是我杀的,要杀要剐我都认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呵呵……刚刚还在喊冤这会看到他就直接认罪了?
纪澌钧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夹杂怒火从嘴里挤出来,“说,当年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害我大哥的!”
面对满脸杀气的纪澌钧,男人双腿发软吓出尿但嘴上还是那句:“是我杀的,与别人无关,没有同党。”
纪澌钧的手直接掐住男人的脖子,脸和唇瓣发紫双眼往上翻发出呜呜惨叫声的人正是柳昌。
江别辞知道如果不阻止的话纪澌钧很有可能会杀了柳昌,“钧子,他要是死了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因为愤怒男人脸部肌肉僵硬,牙关紧咬,恨不得把柳昌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想起躺在病床上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的大哥,纪澌钧用力收紧虎口。
随着喉咙收紧,氧气减少,血液不循环,柳昌的喉咙发出嘶哑垂死挣扎痛苦的,“咯咯……”
“钧子。”江别辞的手搭在纪澌钧胳膊上,一脸担忧看了眼对面已经翻白眼的柳昌。
最后一刻纪澌钧还是松开手,把柳昌甩到地上,起身后接过姜轶洋递来的手绢擦干净手上的血,盯着地上因为缺氧无法呼吸浑身肢体僵硬在抽搐的柳昌,“把他押到我大哥那里,他一天不说就割他一块肉喂狗。”
“是。”
纪澌钧转身离去的时候江别辞跟上纪澌钧的脚步,“钧子,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我没有对仇人手下留情的习惯。”
知道自己无法劝动他江别辞没有再劝而是转移话题,“你来之前他还什么都不肯说,但是认出你的身份后他就一口咬定是他干的,我总感觉他像是在包庇谁。”
“除他还有谁?”纪澌钧把手帕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解开袖口沾到血迹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