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花的脸裂开了:“也就是说,你知道谢澜之受伤就悔婚了?”
秦宝珠没说自己重生的事,理直气壮道:“我不悔婚难道守寡?”
金春花指着她的鼻子怒骂:“蠢货!就算他治不好,你嫁进谢家,以后的日子风光无限。”
秦宝珠顶着伤上加伤的猪头脸,表情很是郁闷。
“我哪知道他还能治好!”
说到这件事,她就委屈得不行。
谢澜之怎么就没死在云圳市,死了也一了百了,省得碍她的眼。
坐在地上的金春花,眯着眼打量秦宝珠。
她忽然不怀好意地问:“你想不想让那个狐媚子不好过,把谢澜之给抢回来?”
秦宝珠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眯着眼去看金春花:“你什么意思?”
要说她不羡慕秦姝,是不可能的。
凭什么自己前世嫁到谢家,吃了那么多的苦。
秦姝不仅享受谢家人的维护,还有谢澜之那样出色,看着就生龙活虎的男人疼爱。
金春花凑近秦宝珠的耳边低语。
“你让我去爬床?!”
秦宝珠的脸裂开了,抽搐的如同恶鬼。
金春花冷笑道:“那个狐媚子怀孕了,肯定伺候不了男人。这男人有点权,又有几个能管得住裤裆那点事,只要你跟谢澜之睡了,成了一次好事,还不怕日后不能把人抢回来。”
秦宝珠态度坚决地抗拒:“我不要!”
她虽然总是在深夜幻想,谢澜之对她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
却没想过为了睡一个男人,把自己给毁了,再跟杨云川闹离婚。
杨云川是一帆风顺崛起成为首富的,日后有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山珍海味。
而谢家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了,跟前世一样家破人亡。
孰轻孰重,秦宝珠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坚决不做这种对自己不利的事。
金春花见她不听劝,爬起来冷笑道:“没出息的东西!跟你家那个银样镴枪头,生不出孩子的废物男人,窝囊一辈子去吧!”
她转身就走,刚拉开房门,就被人从后面薅住了头发。
秦宝珠目眦欲裂地质问:“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生不出孩子?”
金春花头皮被拽的疼,身体后仰地怒骂:“小贱人,你给我松手!”
秦宝珠松开她的头发,把人用力怼在墙上。
她又一次逼问:“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金春花嗤笑道:“字面上的意思,你家男人脸色苍白发黄,走路的时候下盘不稳,脚步沉重的像是灌了铅,明显是严重肾虚!”
秦宝珠声音发颤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金春花得意地笑了:“老娘睡过的男人,估计比你见过的都多,你说我为什么知道。”
秦宝珠受刺激般,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川哥是能生孩子的,并且还是四个儿子,他绝对不是……”
绝嗣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金春花趁机挣脱秦宝珠的桎梏,抬脚朝她的肚子踹了一脚,转身就逃了。
“唔——”
秦宝珠被踹趴在地上,整个人都疼得蜷缩起来。
她还在神经兮兮地低语:“绝嗣的是谢澜之,怎么可能是川哥,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她脑海却回想起,昨晚杨云川立不起来,恼羞成怒的把她赶出去。
秦宝珠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似的冲出门。
*
谢家。
秦姝僵坐在沙发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桌上,被孙文昊打开的礼盒。
孙文昊见她震惊的表情,得意道:“当初姨爷爷想要,我爷爷都没有给,这次专门让我给小婶婶送来。”
秦姝眨了眨震惊的美眸,疑惑地问:“姨爷爷?”
一旁的谢澜之为她解惑:“就是戚老。”
秦姝放在腿上的手在轻颤,越发感到受宠若惊了。
她低头去看木盒里,少说有二三公斤重,极为罕见珍贵,已经灭绝的亚洲犀牛角。
哪怕她前世在商界风光无限时。
也没有实力搞来,这样一整只价值连城的犀牛角。
秦姝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碰那只年代已久,色泽漂亮的犀牛角。
她声音低哑地问:“犀牛角的价值从古至今都在不断攀升,你们确定要把它送给我?”
孙文昊笑意收敛,郑重地说:“当然,这是我孙家的诚意。”
他瞥了眼无动于衷的谢澜之,在心里犯嘀咕——
爷爷说过把东西送给秦姝,谢家会明白他们孙家的意思。
他怎么看面无表情的谢澜之,并没有理解他们孙家的示意。
孙文昊还是阅历太浅了。
他没发现倚坐在沙发上的谢澜之,搭在秦姝后腰的那只手,指尖微微蜷起。
秦姝倏然倚到谢澜之的怀中,仰头冲孙文昊笑道:“我很喜欢!”
孙文昊眸光微闪,脸上露出笑容:“小婶婶喜欢就好。”
送完礼后,孙文昊提出告辞,谢澜之跟秦姝亲自送人。
秦姝本来以为是送出家门口。
没想到谢澜之把孙文昊,直接送到门卫处的大门。
秦姝觉得此举,也许是代表着什么。
因为孙文昊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
秦姝目送孙家的汽车离开,眼尾余光瞥到金春花的身影。
她拉着谢澜之的衣袖:“哎,你看那个不是跟妈吵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