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日前,谢妄与陶禧坐在小桌两侧玩跳棋。
谢妄落子,兴致正浓:“把白禾引到青要山,同时牵制住青要山和风华之地,让他们顾不得山下。
虽然一举两得,但任谁都能看出我们的用心。”
陶禧嘴里嚼着口香糖,眉宇之间满是阳光爽朗:
“虽然任谁都能看出我们的心思,那又如何。
这事有趣就有趣在,他们明明看得懂我们的心思,却不得不遵循我们的意志待在山上。”
谢妄眯着眸子看向陶禧,乌金的眼睛看着有些深邃,他忽的笑了:“还是你坏。”
……
而如今,如谢妄所愿,白禾与苏十肆都在青要山之上,这么远的距离,总不能缩地成寸,一下子出现在眼前。
谢妄转动指间的戒指,笑得有些缥缈、有些疯、又带着期待的狂热。
戒指上缠绕的一缕黑气散去,同时,在华市的正中间,一双巨大的手正掰开地面,似乎要从地面钻出。
顿时,整个华市陷入恐惧之中。
陶禧站在窗边,看着远方动静,十分不解:“谢妄,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期待畏惧的力量,其实……你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顶峰。”
如果谢妄想拥有更大的权利,根本可以另辟蹊径。
一旁谢妄似乎压抑太多年了,他无人诉说,况且陶禧马上就要死了,知道的多一些也没关系。
谢妄:“因为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畏惧化成的鬼神,我想将那人留在身边,压在身下。
这么多人啊,我偏偏对他情深义重,我想要他。
但是那天床边……”
那天床边,春和一手轻轻的撑床,一手懒洋洋的理着衣襟。
他漫不经心的看向谢妄,眼神里有种高高在上的桀骜,似乎在俯视什么微尘一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