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居庸关那边,敌我双方打群殴打得一个个的鼻青脸肿,再看怀来这里。
这里就很祥和了,因为第四师团内部特高课的人全让佐藤敬一阴死,所以这边的人就明目张胆的划水摸鱼。
你见过对面阵地的鬼子抽烟没火了,来八路军这边用烟换火柴的吗?
佐藤敬一那边因为离北平很近了,说不得就有人看见,然后把实际情况上报给岗村宁次。
而这里,两拨人装都懒得装。
这会儿跟对面第四师团三十七联队对峙的,是从平北的第十二支队调过来的两个团。
起先他们部署在怀来到延庆一线北面的山区,就是大司令当时说的,如果第四师团耍花样,那就直接合围。
现在,他们是过来换装的。
徐岩表示财大气粗,两个团,三千多人,步枪给配足了,轻重机枪给了50挺,火炮给了8门90迫,6门四一式山炮,以及6门九二式步兵炮。
另外还给每一位排以上,手里还拿着步枪或者单打一的干部,都配发了一把驳壳枪。
(单打一,一种八路军自制的手枪,造型相当简陋,装一发打一发的那种)
那家伙当时给那些干部们美得鼻涕都冒泡了。
本来就是相当精锐的两个团,这下子,战斗力直接翻番。
而这时候大算盘已经带着他后勤处所有人员、运力,以及辎重营的300辆牲口车,赶到了怀来。
当然,没有直接搬东西,因为天马上亮了,要是路上遇见鬼子飞机,遭到轰炸,那就真的亏死了。
所以还是先猫一个白天,看看情况再说。
高炮营确实调过来了,但是人家轰炸机真要高空轰炸,40毫米的高炮还真就意义不大,顶多就是聊胜于无。
上次涿鹿那次是因为鬼子不知道八路有高炮,所以才作死的低空轰炸,这回要是再来,傻子都知道得飞高点。
吸铁石的炮团都已经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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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点,涿鹿西北面,洋河南岸黄羊滩。
这里算是黄羊山的余脉,山不高,但地势起伏很大,往东一公里左右就是洋河,洋河边的通往宣化的路,就在这些个小山包的俯视下。
黎明前的夜色格外的黑,因为月亮已经下山了。
一座无名小山头底下的苞米地里,今年的苞米长势喜人,已经差不多一人高了。
黑暗中,就见几根苞米杆儿开始晃动,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一刻,两个浑身裹满了杂草的身影从苞米杆之间探出头。
凑近一看,还是俩熟人。
一个是周小福,一个是郝平川。
两人静静地看了一眼前方的山头。
周小福越看越不对劲,眉头深深皱起。
郝平川耐不住性子,看了一下觉得没有危险,就探出身子想要上去。
周小福一把抓住他,低声道:“你抓子哎?”
“过去侦查啊!”
“你猴急搞刨嘞找死咩?”周小福轻声骂道。
说着,他凝视着前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咋了小福哥?”
关于周小福的传言,郝平川也听过,大家都把这个人跟政委作对比,说他俩都是狗鼻子。
政委那狗鼻子能闻到宝贝,而周小福,他的狗鼻子能闻到危险,三年多排头兵没死,就是靠他那只狗鼻子。
又看了一会儿后,周小福沉声道:“前头山上有埋伏!”
“啥?”郝平川惊疑,“你咋知道?”
“你莽粗粗嘞,自家脑阔不会想咩?嘞哈是夏天,对面山上有虫子蛙叫的声音不?”周小福骂一句后,继续转头看向对面,“楞个安静,山上肯定有人,而且还不少!”
说着,他又撸起自己袖子:“我汗毛都竖到起,每次被人用枪指到,都是嘞锅反应!”
郝平川瞪大眼:“你这也太邪门儿了吧?”
周小福却是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走,回切,找赛连长汇报!”
郝平川虽然身手强悍,但还是一名新兵,所以对周小福很敬重,跟着他退回了苞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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