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是第一天认识夏白曦了，深知这位白虎皇女极其温柔善良，从来不会跟别人耍心眼，面对她的询问，自己只需如实回答即可。

于是，林凡毫不犹豫道：

“回禀殿下，卑职想用此次功劳换取八品灵秘，可以么？”

“这个……”

夏白曦被凝噎的一顿，脸上的温婉神情颇显为难。

“这个恐怕不行。”

“我一个月前就告诉过你，误入小偷途径后，你只能一直停留在九品境界，无法像其他巡天卫成员那样，通过朝廷赐予灵秘晋升品阶……”

先前那个魔道妖女说林凡比她还脏，并非无的放矢，林凡确实挺脏的，但他不是人品脏，而是踏上的修士途径脏。

“小偷”乃是天底下公认的魔道途径，一旦被朝廷官方发现，轻则打入大牢监禁终生，重则原地格杀。

原因很简单，无论哪个途径的修士，若想晋升品阶，必须通过扮演法来消化当前阶段的鸿蒙灵性。

比如说林凡现在是九品小偷，他消化鸿蒙灵性的方式便是扮演一名窃贼，需要不断偷窃他人的珍贵之物。

小偷途径的八品叫做骗子，顾名思义，需要向他人不断欺诈行骗，直至将鸿蒙灵性消化完毕。

小偷途径的七品叫做抢劫犯，同样顾名思义，需要到处抢劫。

六品叫做芳心纵火犯，这次既不偷也不抢了，改成到处撩妹。

五品叫做性瘾魅魔，需要不断和女子交……咳咳！

总之，小偷途径的修士简直从头脏到尾，每晋升一个品阶，都得犯下大量罪行，完全没有武夫、儒修、佛陀、道士等其它途径那么光明正大，大奉皇朝当然不会允许如此邪恶的隐患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林凡并非自愿踏上小偷途径，他一个月前意外牵扯进一桩刑事案件，误打误撞吞服下小偷灵秘，结果一入歧途深似海，从此再回不了头。

也正因为他是误入小偷途径的缘故，当时审问林凡的夏白曦看他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没有把他交给刑部处置，而是将其招揽进巡天卫共事。

林凡对此后怕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夏白曦心地善良，他作为一名小偷途径的修士，早就被刑部斩立决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加入巡天卫，把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虽然林凡最终因祸得福，但他仍旧十分惴惴不安，生怕哪天连夏白曦都保不住自己，便想着尽可能提升修为品阶，这样即便日后遭到朝廷清算，他也能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

“卑职没有忘记殿下的告诫。”

被夏白曦拒绝换取八品骗子灵秘的要求，林凡并不意外，继续语气真挚道：

“只是卑职一直觉得，世上没有邪恶的修士途径，只有邪恶的人。”

“只要卑职一心向善，即使拥有邪恶的力量，也能将其发挥在正道上，况且加入巡天卫这么久，卑职深感自身力量弱小，如果不能晋升更高品阶，卑职恐怕难以更好的为殿下效力。”

林凡的前半段话夏白曦很认同，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将对方招揽进巡天卫保下了，但林凡的后半段话却令她忍不住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