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再受她的威胁,不想一错再错。”
陶柔说出的这句话,真正听进去的就只有刘圣一人。
段老师在意的是演讲比赛题目泄露的问题。
严可凝还是难以置信,陶柔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这些事。
王振兴想的是怎么让刘圣全身而退,他也看出来了,陶柔是在弱化刘圣的存在。
她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把所有错都归在自己和严可凝身上,把刘圣塑造成了一个被欺骗的受害者。
陶爸爸则是气愤。
既有陶柔不听话的气愤,也有觉得陶柔给他丢脸的气愤。
严妈妈同样是气愤,但原因却不同于陶爸爸。
她气愤的点是,觉得严可凝被冤枉了。
她那听话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分明就是陶柔这个狐媚子想把她女儿拖下水!
“你说可凝威胁你就是事实了?没有证据就这么胡编乱造?”
严妈妈双手抱胸,语气和眼神都很不友好。
“我女儿想做的事情,自有我和她爸爸去完成,用得着威胁你?”
语气中忽视不了的嘲讽与低看。
陶柔没看她,反而是转头看向严可凝。
严可凝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被刺到了心里的某个地方。
“你说我冤枉你,你有证据吗?”
面对她的不认账,陶柔丝毫不意外。
她早就预料到严可凝会耍赖的。
“如果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
严可凝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确定陶柔是拿不出证据来的,但心中又忍不住怀疑。
她这么一沉默,其余人自然觉得她是默认了这件事。
段老师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只想把这件事快速解决之后去解决演讲比赛的事情。
“我们现在梳理一下,昨晚也就是严可凝先用作弊的事情威胁了陶柔,对此陶柔忍无可忍打了她一巴掌,严可凝反击打了回去,经过没错吧?两位有什么补充的吗?”
陶柔摇头,段老师说的大差不差,但更多的细节还是没必要说出来了。
严可凝却不认同。
“什么叫‘忍无可忍’?明明就是她先动的手,不能因为我说了事实就忽视了这件事吧?”
段老师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几下。
睁开眼转头看向严可凝。
“我从来没说过她没错,我只是在叙述事情的经过,你只要告诉我对不对就行,对就说一声,不对你就说哪里不对。”
严妈妈挡在严可凝面前,语气不善:“麻烦老师公正一点,不要针对我们可凝行不行?”
说着打量了一番旁边站着的陶爸爸,“别不是看人有钱,就看人下菜碟吧?”
段老师觉得自己快气死了,平白无故就被说欺软怕硬,谁能受得了?
王振兴看孙老师脸色发白,生怕他下一秒就晕过去了,赶忙出声支援。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一下事情经过,有不对的及时提出来,才能让你女儿不受冤枉啊,你说对不对?”
严妈妈思考了一瞬,觉得也算有道理。
但又想到刚刚严可凝的样子,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作为她妈妈,是不会被骗过去的。
陶柔说的都是真的,可凝的确威胁了她。
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模糊大家对威胁的印象,转而去关注谁先动手的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让可凝加害者的身份,转变为正当防卫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