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我……”金善来这刚刚回魂的脑子嗡嗡作响,他难道还避不开这人了?相见不如怀念,他可是来找叶添的!
“怎么不能是我?你这一口,可是让我更加铭记了。”沈望舒的幽默搀着平日不多见的邪气,这般狡黠地故意臊金善来,让金小爷更加无地自容!
“嗯咳!”反了天了,这沈望舒对着他的情状便是水色朦胧,情难自己的波澜泛起,瞬间让这冷飕飕的狭小洞穴中暧昧了空气。
“不管怎么样,我先走了……我,先走了!再见!”金善来这避嫌也太过刻意。再怎么厚的雪,也无法将他这咕噜噜从半空坠落的人物接了个万无一失。后背生疼,腿脚僵硬。不过这妨碍他想要离开的决心。
一瘸一拐走了两步,然而呼地一下迎面是那狂啸的风声掠过,这雪片犹如暗器,扎着他的脑门儿生生裂了一下。
好冷!
“做什么?半夜出去喂狼?”疾步追上,金善来的手臂猛地一滞是被拉住了,他只能回身过来,便这么映着雪地的辉芒夜色,看到沈望舒这无法解开的深重眼色。
心结难解,他竟然用这样默默深情的眼光看着他这样一个毫无所长的男人?
浪费!纯属浪费。然而金善来只知道心虚地垂头,一别数月,却当真还不能让这堂堂的石青公子清醒些?
头壳这便是更加疼了。犀利的风啊!让他这迷途的羔羊刮去一身的纠葛惆怅,看看灰蒙蒙的天,他为何摔成这样却没失忆呢?
“嘶……我失忆了,敢问您是……”
洞口,大片的白雪拍打在了金善来故作迷茫的脸上。他选择性地失忆,让石青公子的额头青筋直跳。
“来不及了。现在才装认不得人,是不是晚了点?过来!”沈望舒一拽这人的手臂,二话不说往回拖去。
“诶?放手啊!我真不认识你了!我在哪里?我是谁?你又是谁?”为了脱身,金小爷这不忍直视的拙劣伎俩让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