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顾少渊轻轻推了推还在熟睡中的言九,“快醒醒,我们该走了。”
言九懵懵懂懂听见顾少渊称呼自己的全名便知道,的确是生了变故。而这变故的唯一可能性便是柳少则没有来。
言九没有回话,此刻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重。她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随后以最快速度洗漱完了之后两人开始一起收拾行囊。因为很是匆忙,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用得上。于是他们一人带了一套干净衣服,将食盒一并拿上。顾少渊将药箱里有用的药全都带上了,最后给自己上了一遍药。因为“玲珑丸”的缘故他现在已经回复的十有八九了,几乎完全如以前一样了。他现在知道,许少成和柳少则为他准备这一颗药丸,也是抱着他们不会回来接他的心。
总是这样啊,他们一切都准备好了。
一晚上的相安无事已是万幸,果然不能再期盼着许少成能够如约而来。
鸡鸣声起,朦胧的天逐渐开始大亮。
“可是房门锁了的啊,我们怎么离开?”言九问顾少渊道,其实顾少渊对言九有些佩服,竟然无条件的相信自己,或者也有可能是无条件的相信柳少则吧。他昨日只告诉了言九柳少则会来接他们,可并没有说他还留下了预备计划。看来言九是知道柳少则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安排吧。
“窗户。昨日我看了窗户是从内锁的,撬开就走。”顾少渊十分冷静的带言九走到昨日许少成把他送回来的那个窗户。拿起昨日那支箭掰段箭头便开始撬锁,好像很是娴熟的样子。
窗户打开之后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早晨的风还是有一丝凉意。外面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快走吧。”顾少渊催促着言九,可是他知道,他是在催促着自己,告诉自己一定得走了,不能等他们了。
他们一路还算不曲折的就走出了灵偶铺,两人却感觉有些昏厥。
“你不觉得这里白日即使没有人却仍然让人感到聒噪,无法呼吸吗?”言九走的有些累了,一体力不太支撑的了了。
是啊,原来是这个问题。顾少渊想了很久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受内伤,原来不仅仅是虚渺之地。而是因为自己太过逞强总是在白日里在这个地方走来走去,自然会内脏受损了。许少成恐怕也是靠一定灵力推动才勉强保持的。
“有点。所以此地不宜久留,出城再说。”顾少渊没有要给言九休息时间的意思,一路还是在往前,生怕中途出了问题。
他们不可能再走这么远去到正门出城,更何况那外面肯定有很多人等着他们出去。不管是他们这边的人还是那群云河宫叛变的黑衣人,似乎在现在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人啊极度紧张的时候只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