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这边感慨着奴才和小妾的悲惨,那边的元靖羽也在思考人生,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被抛弃的人。
王妃这几天看自己极不顺眼,那目光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宁可看她生气的样子,也比这样子好的多。
顾侧妃禁足了,他没有觉得失落,反而觉得终于清静下来了,其实他并没有多宠爱顾侧妃,以前是她侥幸怀了孩子,才会多关心一些,对女人他觉得都是一个样。
不过王妃除外,要知道王妃可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对他来讲有着不同的意义。
下午的时候,镇国王府迎来了一位不同的客人,沈清菀看着拜帖,知道自己的计划又进了一步,来人居然是长公主家唯一的儿子,迟懋。
论辈分迟懋得叫沈清菀一声舅母,沈清菀在前院见了他,迟懋眼里明显带着审视,行礼道:“见过舅母,迟懋贸然上门打扰,还望舅母见谅!”
沈清菀好脾气地说道:“坐吧,一家人不用见外的,往后咱们两家多走动一下,理应互相帮助才是,现在的世道这么艰难,单打独斗总是会吃亏的!”
迟懋道:“王妃说的有理,舅舅不良于行了,前途未卜,据传闻皇上派了镇守太监和御史节制了十三洲的兵马,等于掐住了舅舅的命脉,一个没有兵马的大元帅可就成了光杆儿元帅了。
至于公主府,地位更是尴尬,我母亲就不说了,子不言母之过,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儿?
咱们两家可以说是半斤八两,就是联合也不见的有什么用啊!”
沈清菀面不改色,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家伙说话真是够冲的,一点儿都不委婉,得亏是长公主的儿子,要不然早被人打死多少回了呢!
她也明白,这次谈话代表了和长公主府以后的关系,长公主也得听听儿子的意见,于是迟懋就上门来试探来了。
她不急不躁,对他讽刺元靖羽光杆儿司令也不恼。事实如此,还能堵住人的嘴不让人家说啊?
“新建伯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本宫才要另谋他路,”沈清菀平静说道:“本宫交给皇姐那份计划书想必你也看过了,吸纳足够多的银子,然后投资别的买卖,凭王府的地位,挣下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是不可能的。
世人都以为经商是贱业,本宫却不以为然,谁离了钱能活下去?一文钱还难道英雄汉呢,就说朝里这些重臣,谁家没几个铺子?不过自己不出面,交给下人去打理,掩人耳目罢了,咱们也可以那么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朝中重臣不用去想,但是底层多的是无出头之日的读书人,能把这些人联合起来,若干年之后,朝堂上半数成了我们的人,你想想,到了那时候,谁还敢小觑与你?
所以本宫的计划是让皇姐给你某个七品的御史职位,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却能参与朝中之事,上到皇宫贵族,下到朝中重臣,谁有过失都可以弹劾,这就极其厉害了,新建伯这样的好口才不当御史简直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