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二少名叫沈霆,今年十六岁,长得极为俊俏,玉树临风,风流潇洒,不知道害的多少怀春女子害了相思。
用沈清菀的话来讲,他就是一少女杀手,偏偏受她的影响,对任何女子都很尊重,不同于那些纨绔对女子的轻贱,上到高门贵女,下到扫地丫鬟,人缘都是极好的。
尤其是那些青楼才女,对这样温柔绅士的少年,更加没有抵抗力,隔几天就有人为了他闭门不接客,甚至有那以轻生做要挟的,只为了能做他的小妾,隔三差五的闹出点儿桃色新闻,沈尚书都懒的管,只要他别把人弄进府里来,随便他怎么折腾,反正这家业又不指望他来继承。
元靖羽再次把沈清菀捞进怀里,共乘一骑往回赶,不同于来时的疏离防备,沈清菀难得享受打马狂奔带来的乐趣,许久以来紧绷着的心弦,放松很多,欢快的笑声传出很远。
沈霆正打量荒凉的庄子,啧啧有声,堂堂镇国王府还有这样凄惨的庄子,说出去都没人肯信。
看着俩人共乘一骑回来,嘴角抽搐,也顾不上什么尊卑,撇撇嘴道:“姐夫,这可使不得,被御史瞧见了,非参您个有伤风化不可!
哎呦,我的亲姐姐,父亲最重礼数,这成何体统啊!”
沈清菀老脸微微一红,下马就拽着他的耳朵,嗔道:“谁看到了?姐姐我乐意,出门在外的,怎么自在怎么来,老是规矩礼数的,也不嫌累得慌。
说吧,你沈二少怎么舍得屈尊来了?不用陪你那些好妹妹了?”
沈霆好容易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看元靖羽宠溺的看着姐姐,笑眯眯的样子没有以前的冷厉,提着的心松了下来,皇家最重礼数,他也是怕王爷嫌弃自家姐姐不是!
他先给元靖羽行礼,才说道:“朝堂上都吵翻天了,太子不日就会亲自来调查,沈宰辅怕是准备拉王府下水,毕竟王府是受益者,要是这其中没你们的事儿,说出去也没人信呢!父亲让我来问问你们的打算,他好在朝里帮你们说话。”
沈清菀有些感动,王府深受皇上忌惮,谁不是忙着撇清?父亲却从未放弃过王府,总是竭尽全力帮助他们,有这样好的父亲,是她的福气。
越是身处权力中心,亲情就越是淡薄,元靖羽没有在皇家享受到的亲情,从老丈人身上感受到了,毫无保留的帮助和信任,让他也很感动。
有些感情不是挂在嘴边的,心里明白就够了,说出来反而落了下成,沈清菀道:“王府自始至终可没一个人动手,可不是他沈迁想拉下水就能拉下水的。
看看这庄子,他截了庄子上十多年的河道,心里就过意的去?亏他还有脸找咱的麻烦,沈迁这次要是执意不肯服软,三个皇子加上一个镇国王,够他喝一壶的,宰辅也要讲道理不是?”
沈霆知道自家姐姐看着温和好说话,真惹了她准没好果子吃,不想父亲那么担忧,庄子里也没什么好玩儿的,饭都不吃就想走人了。
沈清菀却道:“吃了饭再走,姐有事儿让你去做,老是混在脂粉堆了也不是个事儿。”
沈霆只好苦着脸重新坐下,姐姐简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在她跟前就没讨着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