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仿佛被五雷轰了顶。
湖岸上的所有人登时就被这声暴喝震的东倒西歪,全部昏厥在地。
那两个推船的男人也不例外,同样白眼一翻瘫倒在了岸边泥泞间。
随后又过一刹,厉骇的身影就带着阵阵鼓荡飓风从天而降。
来到之后他先是身躯微震,生生震散那激烈旋绕于周身上下的沸荡风环。
随之就朝小船信手一挥,掀起一阵大风,将船上所有盐粒全部刮到湖里,显露出了那两个被盐埋住的小孩。
而在看到两个孩子胸膛起伏呼吸正常后,厉骇才略略放下心来。
旋即,他就冷着脸看向湖岸边这些愚夫愚妇,微抬脚掌猛一跺地。
咣——
霎时,一圈仿若水浪般的地动波纹就迅然晕散开来,将这些晕厥的村民一个个全部震醒。
而方才那带领村民们搞人祭的老头醒来后,一见小船上面明明盖满的粗盐此刻消失无踪,竟当即就扯着嗓子嚎道:
“盐不见了?是…是盐神发怒了,盐神老爷发怒了啊!”
他这一嚎,立刻就把岸边村民们吓的两股战战,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狗屁盐神!”
见这老头还在妖言惑众,厉骇冷哼一声,抬手就隔着十几丈远朝他那张老脸,遥遥扇了一巴掌。
啪!
一阵怪风刮过,老头当场便被扇成滚地皮球滴溜溜滚出七八丈外,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而见到厉骇竟施展如此‘神通’,那些村民一个个吓的当即就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吭声。
见没人闹腾了,厉骇这才开口问道:
“你们祭祀的什么东西?搞多久了?谁带你们搞的?”
听见问话,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无一人回答。
最后还是那肿脸老头爬起来,回答了这些问题。
“回禀老爷。”
老头捂着脸口齿不清的道,“我们在祭祀这片骊湖的盐神,每年春夏秋冬四季都要祭,少祭一次盐神都要发怒,让湖里爬出鱼怪,让村里牲畜病死,让盐场的盐生出剧毒哩。”
“鱼怪?盐场?”
厉骇举目远眺遍观湖岸,果然在半里地外发现了一片小小盐场。
至于鱼怪什么的,他看了一圈倒是没发现。
这片盐水湖并不算大,水深不知几许,但幅员范围撑死也就几里,所以厉骇一眼便可看尽。
随之他就转头看向老头,问道:“那你们村,这祭拜盐神的风俗有多久了?”
老者回道:“老爷,已有一百多年矣。”
“一百多年?”厉骇冷冷道,“那不等于已害死了上千孩童?”
“这个…这个…”老者呐呐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不好变啊。”
“你们不好变,那我来变。”
厉骇掏出校尉令牌沉声喝道,“本官乃大景斩魔司木阶校尉,专司管辖民间一切不合法度未列祀典的妄滥之祭,根据我初步调查,你们村的这劳什子盐神竟还需人牲活祭,其定乃邪神淫祀,自今日起必须取缔!”
他并非刻意忽悠,斩魔司确实有此职责,只是民间大多淫祀之本质,实则即是乡绅为敛财所为,所以此类案件最后多由衙役捕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