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四哥后,我基本就可以确定了四哥的妥协。
但我却没有因为四哥的妥协而感到任何的喜悦,只有充满全身的无力感。
分明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近乎脱力,只能麻木的如同机械一般的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回去时,杨惊鸿已经走了,但孟远翔和段天还在。
“天哥,大恩不言谢!”
我说着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灿烂。
紧接着段天回道:“然然,有把握嘛?”
“天哥,我还是那句话,谁当佛祖,谁能取得真经,那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现在过的挺好,挺满足了!”
段天咧嘴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话,离开了温柔乡。
“远翔…………”
我这边刚想说一些感谢地话,但却被孟远翔挥手打断了。
“别提谢字,咱俩虽然是朋友,但达不到办这种事的程度,我能来看的是宝子,杨惊鸿能来看的是我,所以你心里不用有负担,欠的人情,等宝子出院,让他自己还我。”
这就是孟远翔,做事永远不留余地,说话更是一阵见血。
江湖中常见的圆滑,规则,人情世故,他更是视如狗屎一般。
“行,等宝子出院,我让他请你喝酒。”
“走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联系我。”
说罢,孟远翔也离开了,偌大的包厢就剩下了我自己。
我感觉很孤独,很无助,没有了面对几位大哥的从容与淡定,更丧失了面对血腥江湖的勇气。
我想见一个人。
晨晨!
我想躺在她的怀中,倾听她的呼吸声,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让那些江湖仇杀,恩恩怨怨,利益交换都暂时的远离我。
想到这里,我立马去找强仔取了一些现金,随即如同逃命一般的抓着车钥匙飞奔出了温柔乡。
车子发动,我猛踩油门,直奔隔壁市而去。
我全程都是发蒙的,本能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此刻我已经接近五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但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疲惫,精神依旧在紧绷着。
路程行驶到一半,我才发现一辆车一直在跟着我,我本能的拿出了藏在副驾驶手扣中的仿~6~4。
甚至我都计划好了再哪里停车,然后开崩。
是的,我的大脑已经短路了。
我竟然没有认出后面跟着我的车就是我们店里的车,而开车的人就是帅阳。
“喂,然然,你怎么了?要么你停车坐我的车吧,你这在路上都画龙了,一会左一会右的,太危险啦!”
“啊?”
“你啊什么呀?我是你阳爹,你搞什么,怎么了?”
在帅阳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后,我起码得楞了五秒这才反应过来,想把枪放回手扣中,但却就好像大脑已经支配不了身体一般。
我的精神,我的身体,此刻已经到达了极限。
也可能是我一时间接受不了失去四哥的痛哭。
又或者是我没有从心惊胆战,如履薄冰的布局中走出来。
太多原因了……导致此刻的我已经不在是我了!
我不知道是我自己挂的电话还是帅阳挂的,甚至都怎么到达隔壁市的都有些模糊了,一会觉得是自己开车来的,一会又认为自己是坐帅阳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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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我和帅阳把车停在了晨晨所在的大学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