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小邪望着独孤婕她那有点惶恐的眼神,心生不忍,“…那你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本王走吧…”说着,便回身走了出去,来到了第二间厢房的门外站定,
小邪此刻才注意到,这里所有的房门窗棂及家具…全部都是由坚硬的黑槐木制成,老槐木做成的房门,是格外的厚实耐用,就连窗棂上那些交错互隼的檩条…也都是由老槐木做成的,这种木料坚硬无比,若再涂上釉漆、不受风吹雨打、不受虫蛀,可以用上千百年而不腐朽变质,当然,这一切和小邪无关,更和他身后的独孤婕无关,
推门前,他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夜空下…从古老的银杏树的枝丫间…透出来的几颗疏星闪闪熠熠,星光,可以给人燃起无尽的希望,至少,小邪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夜间,他总是会不经意的抬头仰望星空,这小子竟然也和陆大官人一样,也喜欢看星星…
只听,他又深深地嘘出了口腹底的浊气,不知为何,一来到此间,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他能感觉得到,在接下来的厢房里会发生很多的怪事,很难解释的怪事…
映着烛火,“吱呀”一声,房门被他给推开了,房间里的布置、摆设亦如同第一间厢房里的场景一样,小邪伸手摸了摸小方桌的桌面,喃喃道:“桌子上面没有灰尘,这里应该一直会有人在打理,而且…”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摆放在墙角处的那个破旧衣柜:“打理的人,现在,应该就坐在柜子里…”
他走向了衣柜,衣柜的挂帘满是褶皱,那是因为用的布料太多,而拢起的褶皱,在第一间厢房里的衣柜挂帘却没有用那么多的布料,“这是为什么?”小邪心里在想着,伸手便去拢那挂帘…
“慢着,混小子,要不,我们等到天亮再看吧,我,我…”独孤婕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嫩玉里全是冷汗,而且还紧紧的揪着小邪身后的衣衫,
“别怕,姐姐,若等到天亮再察看,那绝对会是另一种结果…”
挂帘被他给拢开了,…一个女人,全身赤,裸的端坐在柜子里,女人的脸,很美,很精致…
在烛火的映照下,小邪望着柜子里这张迷人的脸蛋儿,先是愣了一下,总觉得这张迷人的脸蛋儿太眼熟了,根本就不该出现在柜子里,随即,他“啊”的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这…”从他有点结巴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在柜子里坐着的人儿是令他多么的吃惊,
独孤婕在小邪伸手去拢那布帘时就闭上了眼睛,此刻她更是紧闭着双眼:“怎么了?混小子…”
“姐姐,你…你…你快过来看看…”小邪直勾勾的望着柜子里一动不动的裸,女,有点结巴的回道,他几乎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态过…
独孤婕慢慢的睁开了美目,就看到了是“自己”端坐在了柜子里,而且是…身上一丝,不挂的坐在那里,她望着柜子里的赤,裸,美人,有一种对着镜子的感觉,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出口,几欲晕去…
小邪扶住了她,让她坐在了小方桌旁边的凳子上,他却来到了柜子前,仔细的端望着坐在柜子里的“独孤婕”,他伸手碰了碰她那雪白的、精致的嫩下巴,柜子里的“独孤婕”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双美目却睁的好大,好像是在望着柜子外的小邪,小邪望着她的眼睛,心里竟然一阵刺痛,叹了口气:“唉,她应该早已气绝…”说着,便单手把她给抱了出来…
雪白的胴.体,光滑结实,没有一丝丝的瑕疵、没有一丝丝的赘肉,饱,满的,胸,脯子高高丘起,浑,圆坚挺,一双修长结实的美,腿,精致光滑,小邪只瞧了一眼抱着的裸,尸,就有点心猿意马,因为,在他旁边还坐这个美生生的独孤婕,坐着的这位美人儿…和他抱着的这位已经没了呼吸的冰美人几乎是一模一样,他瞧着又怎能不心猿意马呢?
“姐姐,她是你的孪生姐妹?”
“啊,不,我没有孪生姐妹…”坐着的独孤婕望着小邪抱着的冰美人有点疯狂的叫道,
“那…你们…怎会…长得是一模一样?就连你们头上的发髻也梳的一模一样…”也就在这时,小邪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到底?这位坐着的独孤婕是不是就是和他一起同乘馿车的独孤婕呢?还是?他抱着的这位早已香消玉殒的“独孤婕”才是真正的独孤婕呢?想到此,他不得不证实一下…
“姐姐…”小邪突地向坐着的独孤婕出手,点向了她肩头的曲池穴,手中的烛火也随之划出了一道光痕…
独孤婕一愣,随即被他给点中,“怎么?混小子,你…你怀疑我是假的?”
“嘿嘿,姐姐,你应该…是真的,那我问你…在馿车上,我一共亲了你几下?”
独孤婕一听,嫣泛双颊,微闭美目回道:“三…三下…”
“嘿嘿,你果然是真的…那这位又是谁呢?”说着,小邪又看了一眼抱着的“独孤婕”,语气心情也随之压抑沉重,
“混小子,你…你…你不准…再看…再看她的身子…”
“为什么?哦,是了,姐姐,看她的身子,就如同看你的一样,因为,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好,不看就不看…可是,她到底又是谁呢?天底下,又怎会有两个长得如此像似的人儿呢?你说?…”
“我,我不知道…”
“既不是孪生姐妹,那她会是谁呢?会不会是易容?”说着,小邪把烛火映在了抱着的“独孤婕”的脸的一侧,还伸出拇指摁了摁她那早已冰冷的脸蛋儿,“啧啧,耳际没有一丝丝的刀痕,应该不是易容,耳朵上也…”也就在这时,小邪的心犹如被利刃狠狠地扎了一刀,痛,痛彻心扉,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可以要了人命的事,他在馿车里亲吻独孤婕时,清楚的记得…在她右侧的耳垂上坠着的珠玉很是晃眼,在她左侧的耳垂上却只有个耳洞,没坠有任何的首饰,小邪当时就有点纳闷,却并没有开口问她,
可,现在,坐着的独孤婕的左右耳垂上什么都没有,就连个穿戴首饰的耳洞都没有,怀里的冰美人的耳朵上左右却有两个小耳洞…
他此刻…多么的希望坐着的独孤婕的左右耳垂上能有两个耳洞啊,至少,那样,姐姐她还活着…可是,在灯火的跳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坐着的独孤婕的左右耳垂上偏偏什么都没有…
只看了一眼,小邪的心就碎了,痛的他不能呼吸…
虽然,他和独孤婕认识并没有多久,可是,他却是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的调侃她…
“那你还抱着她…你不累么?”坐在那里的独孤婕微嗔,
“累啊…”
“那你还不把她给放下…”
“哦,你到底是谁?”小邪傻傻的又应了一声,
“死人是不能回话的,你傻了么?混小子…”
“我是在问你,你到底是谁?”说着,小邪冷冷的瞧着坐在凳子上的独孤婕:“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你是假的,真枉费我替你挡了那么多的刀剑,我真是一头笨驴子啊…”
“你说什么啊?”坐着的独孤婕疑惑道,
“别装了,你騙的我好苦啊…”说着,小邪又是一指,戳向了…坐着的独孤婕的胸口檀中大穴…
可他这一次竟然戳了个空,当他伸指时,坐在凳子上的独孤婕一个闪身,已破窗而出,坚硬的黑槐木做成的窗棂竟然被她给钻出个大窟窿…“哼,好小子,竟然被你给识破了…”逃出的独孤婕并没有多做停留,只几个起落,就跃出了这座古老的宫殿…
小邪单手抱着冰美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烛火燃尽时烧到了他的手指,他也一动不动,因为,他的心在痛…很痛…很痛,脑子里全是在馿车上和独孤婕相处的情景,
突地,他觉得他怀中的冰美人轻轻的颤了一下,仅仅只是轻轻的、几乎是感觉不到的轻颤,可小邪却感觉到了…
他匆忙的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火折子燃起钉在了小方桌上,他把冰美人搂在怀里,伸手去感知着她颈动脉处的脉搏、和鼻孔处的鼻息…
“嗯,脉搏超微弱,几乎没有鼻息,还好,还好,还有的救,这只是一种龟息手法,被人以点穴的手法给封住了气脉…”小邪喃喃着激动的眼泪都已流了出来,
只见他也不避男女之嫌了,在冰美人的裸,身上仔细的摸索,急的他是满头的大汗,因为,他知道,她虽是被以点穴的手法给封住了气脉,可是,若在一定的时间内,被封住的气脉不被解开,她照样是会被活活憋死的,他明白个中的缘由,又怎能不急呢,终于,他大叫了一声:“找到了,找到了,是被点在了脐下的气海穴上…”
小邪立即,伸出左手拇指在冰美人的气海穴上轻轻一点,又接连四指各自一弹,毫厘不差…
只听“哇”的一声,沉睡的冰美人猛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娇躯也随即猛的一颤,紧接着就“哈嗤哈嗤…”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小邪望着怀中的美人儿,激动的流着眼泪,他几乎从未哭过,可,现在,他却哭了…
恢复知觉的冰美人,已不是冰美人了,是活生生的美人儿,首先,她懵懵的望了眼周遭的环境,又瞥了眼抱着她的男人、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啊…臭男人…你…”伴随着一声惊叫,醒来的独孤婕气恼的又晕厥了过去…
这次,小邪并没有惊慌,只是,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给她穿上,自己只留了条贴身的紧身水靠穿在身上,他抱着她走到了衣柜前,自言自语着道:“嘿嘿,用那么厚的挂帘,原来是不想把姐姐给活活的冻死啊,看来,那老妖婆她还是有点良心的…可是,我若再晚到一会,或者是…我发现不了她是真的,姐姐她照样是会被活活憋死的…还有,刚刚逃掉的那位假姐姐,她并不想我及时发现柜子里的真姐姐…”想着想着,他一把扯下了挂帘,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片刻后…独孤婕再次幽幽的醒来,醒来后,她先是望了眼自己的身躯,然后惊惧的抓着领口处,“混小子…你?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你,你还不快快把我放下来,你抱着我干什么?”
“啧啧…竟然连语气,你们都是一模一样的,要不是亲身经历,说出去谁信啊,若说给小丁阿三阿四小七他们几个听,他们肯定又在说本王是在吹馿了…嘿嘿嘿”说着,小邪放下了怀中的美人儿,
“你在嘟囔些什么东西啊?哦,你见过她了?”独孤婕恍然,
“嗯,她是谁?”
“她,她是,她是…我的…”
“她是你的孪生姐妹?”
“嗯,她是我的姐姐…”
“哦,原来是姐姐的姐姐,我就说么,除了孪生姐妹,天底下哪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呢,就连性格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和姐姐…并不只是孪生姐妹那么简单…”独孤婕幽幽地回道,
“哦?说来听听…”
“我…我和姐姐我俩心脉相连,我做过的任何事情,她都知道,她做过的任何事情,我也知道,不论对方谁做的事,我们都会觉得是自己做的一样,她被打,我会痛,我被打,她也会痛,所以,我…我俩几乎就是一个人…”
“啊?哈哈哈,你俩可真有趣啊,不过,万一,哪天,你姐姐她嫁了人,你却没嫁,那岂不是很尴尬么…嘿嘿,有一套,有一套,你俩可真行…”
“混小子,你在瞎想什么呢,下流…卑劣”独孤婕微嗔低头,想到了自己刚刚更是与他裸,身相对,心中更是野馿追着家猪跳…
“没啊…哦,对啦,姐姐,你姐姐她说那铁桶和尚就是那慕容大佬,是真的么?还有,你姐姐她叫什么呢?她为何要冒充你呢?”
“姐姐她叫上官蓉,她并没有故意冒充我,因为,我做过的任何事情,她全都知道,就像她自己做过的一样…”
“她叫毒葫芦虫?这名字可真够拉风的,比你的“毒葫芦结”更胜一筹啊…”
“你在瞎说什么呢,是上官蓉…复姓上官,我则是复姓独孤,什么毒葫芦虫那么难听…”
“那为何你们?哦…是了,你们是同母异父,啧啧,同母异父都能生出你们两个这么靓的妞来,你们的父母三人可是真行啊…”
“呸,混小子,你别瞎猜了,我们的父亲是复姓上官,母亲则是复姓独孤,所以,我们两个姐妹一位是随父姓,一位是随母姓,什么同母异父,你别瞎说哦…”
“哦,原来又如此,那我往后怎么分辨你们两个呢?…”
“你不是已经会分辨了吗?”
“可,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走吧…”
“走?往哪走?你还没告诉我关于铁桶和尚的事,还有,是谁把你关在柜子里的,你还没说…还有,你姐姐她刚才想把你…”
“关于铁桶和尚的事,你去问我姐姐去吧,有些事,我是不会说的,至于,是谁把我关在柜子里,我也不知道,还有,姐姐她…刚才想害死我,对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