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神情一怔,目光触碰到那枚药丸的瞬间,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惊愕道“这……这是……什么?王爷想杀了奴婢吗?”
武元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傀儡香,少量服用于身体无害,不过此药需每年重阳之日服用一次解药,否则药丸中的蛊虫失去香味便会复苏,一经入脑,服药者便会如鬼似妖,即使父母妻儿也会张口便咬。”
玉蝉听完整个人都傻了,眼睛呆呆地盯着武元昊掌心那枚殷红的小药丸,身体不由向后退,摇头道“不!不!我不——”
谁知她开口话为说完,后背突然被人一推,身体前倾,武元昊手指一弹,那枚傀儡香正好落入她口中,咕噜一声,吞咽下去。
等玉蝉反应过来,抓着脖子,拼命呕吐时,已经来不及了。
楚玉从她身后走过来,若无其事地劝道“别枉费力气了!此药丸入口即化,除非你有推宫换血的本领!”
玉蝉又惊又怒,苍白的脸因惊恐而扭曲,她恶狠狠地瞪着楚玉,咬牙切齿道“王妃,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楚玉莞尔一笑“好像先害人的是你吧!既然你不怕,我一个死人的孀妇又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她走到武元昊身边,说道“王爷,这傀儡香的解药,能否由我保管?”
武元昊剑眉微蹙,诧异的瞧了她一眼,思忖片刻,从腰里掏出一个乳白色小瓷瓶,递到她跟前,沉声问道“你想怎么用?”
楚玉接过小瓷瓶,回头看了看枫树下依然昏死着的道姑,嫣然一笑道“当然让她为王爷所用咯!别绕圈子了,玉瑶公主安排你潜伏在白云观,是不是为了那枚神珠?或者……”她扭头看了看武元昊面无表情的脸,咯咯笑道“或者是为了阻止我们怡亲王府选妃?”
夜色渐沉,那弯钩月已经彻底隐没在黑沉沉的大山深处,山风呼啸,天地透出肃杀之气。
蓬乱的鬓发遮住玉蝉半边脸,宽松的缁衣在风中呼啦啦作响,她身躯佝偻着,双手扼着喉咙,一双惊恐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楚玉。
“你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假惺惺地问我!”
楚玉第一次感到来自对方目光的威胁,那是一种无所畏惧、彻头彻尾的怨毒和愤恨,这令她很不舒服。
“公主也想得到那枚神珠?”武元昊并未觉察楚玉与玉蝉之间的对峙,而是专注于思考玉瑶与此事的关系“莫非她……她真的想当皇太女?!”
“这还用怀疑吗?瞧瞧这丫头的眼神,就可以断定,玉瑶公主对皇位早生觊觎之心!不过,她也太自以为是了,想借皇后之手除去我,然后再借我之手除去太子……”她苦笑一声,目光再次投向武元昊道“借我之手,其实就是嫁祸于你!而这一切的践行者就是眼前这位谨言慎行、温柔顺从的宫女玉蝉!”
武元昊微吃一惊,狐疑的目光注视着玉蝉。玉蝉阴森可怖的脸上猛地一抽搐,恶毒的目光突然变得飘忽不定。
“玉瑶公主究竟给了你什么许诺?”沉默半晌,武元昊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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