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该死的不爱你!”祝培风睚眦欲裂,“谭心竹,你长没长心?如果我不爱你,何至于欺骗?你可以怀疑任何事,就是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喊得悲愤,瞬间红了眼眶,恨不能把自己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看。
“算我求求了,就当为了我、为了我们这十多年的时光,你便忍下这次吧,行吗?难道非要逼我把一个为我祝家留后的女人赶出去,让他们母子一辈子受尽外人的非议和指指点点,你才能原谅我吗?心儿……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爹娘,更对不起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心竹把手交叠放在自己肚腹上,险些控制不住泪崩, 这是多严重的指控啊!还说会无视他们,那个孩子现在还未降生,他已经充满怜悯之情了,爱屋及乌,他又能坚持冷落莲雪多久呢?
可见这次的承诺也会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不过一纸空谈,根本站不住脚,她要是信了,她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轻摇头,她道:“世子爷言重了,我从未逼你撵他们母子走,而且恰恰相反,我愿意成全你们,但是……也请世子爷能成全我。”
“怎么成全?放你离开出去卖画为生?你、休、想!心竹,别钻牛角尖,难道我今生只宠你还不够?往后只跟你生孩子、只爱你、只在乎你还不够?别逼我,你知道我的手段,只不过从来没对你用过罢了,但并不代表我不会!”
心竹无言以对,这么多年……其实他的脾气一点不曾改变,执拗、倔强,强势、霸道,还说她在钻牛角尖,他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钻牛角尖?
抱起肩膀,她好整以暇看着他,“世子爷说说,想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是拿我家人开刀,还是像对待畜牲一样用铁链把我拴在宣喜堂?”
“谭心竹!“他表情狰狞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你存心想气死我,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我没那么龌龊,至于什么手段你不必知道,总之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就对了!”
“哼!怎么能不离开你半步?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一并带到战场上去?世子爷怎么不懂?我是不会让你碰完别人再来碰我的,你便全当我心量狭小、是个实打实的妒妇还不行吗?就算莲雪容得下我,我也未必能容不下她,不如就放过彼此,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去不好吗?”
“好个屁!”祝培风太阳穴肉眼可见的突突直跳,实在是被她气极了,“谁要跟她一家三口,我都不介意做一辈子和尚了,你还想如何?你等着,看我会不会真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一并带到战场上去,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要死也该你和莲雪似在一起,还轮不到我!”她言语越发刻薄,就是不肯说一句软话。“世子爷,以后没事还是少往我这里来吧,莲雪刚怀有身孕,你该多去陪陪她才是。”
瞪起眼睛,祝培风推开她,备受打击的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能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我以为你也爱我,就算排除万难也会选择和我在一起,看来是我想多了。
好!话已至此、也不便多说,不过我的意思很明确,不管你让不让我碰、是不是妒妇、是不是心量狭小,我都不在乎,也绝不会放你离开,既不愿一起死,那就给我好好活着,一辈子在我身边好好活着!”
丢下话,祝培风气夯夯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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