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尘看向她,问:“查出何力铭是谁的人了?然后呢?向陛下检举吗?那这又会不会让陛下认为是太子的手段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白芷脑袋发懵,她果然不适合权谋,只适合抱大腿。
文哲安抚的拍了拍白芷的肩膀,道:“实际上,只要证明何力铭所说的是假的,关于太子不详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不过这些事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宁王府从不参与党争,无论谁登上那个位置,只要成为天子,我们就该俯首称臣。”
白芷:“那倘若是不仁不义的人也行?假使是那等平庸之辈,最近致使晏国可能面临亡国也行?”她的声音略显激动,引得三人纷纷侧目。
慕白敛第一个不服,拍着胸脯道:“你当我将军府是吃素的,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发难,我慕白敛就提着刀剑上战场,一刀一剑杀对方个片甲不留。”
豪言壮语,倒不失将军府风范。
晏卿尘手指点着桌面,道:“阿止,你对此事似乎特别在意?”
文哲也面露担忧和关怀,看着白芷等待她的回答。
白芷摇头:“无事,就前阵子做了一个梦,梦到狄国的人打到了盛安城,我也被人一剑穿心致死,那痛感很真实,我至今心有余悸。”
“哈哈哈,狄国...阿止,你简直太胆小了,就算给狄国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出兵攻打晏国,实力太过于悬殊了。”慕白敛捧腹大笑,他觉得白止所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白芷被他的笑声激到了,呛声道:“倘若是晏国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并且泄露了城防图呢?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晏卿尘神情严肃了起来,问:“阿止,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无意间得知了什么?涉及到通敌卖国,此事不容小觑。”
文哲:“没错,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千万不要憋着,同我们讲,兴许能帮到你,切勿做傻事。”
“没有没有。”白芷连连摆手:“我只不过是做个假设....假设...”
文哲和慕白敛皆松了一口气,唯有晏卿尘神情依旧凝重,手指规律的点着桌面,似在思索什么。
白芷被他探究的目光弄得有些尴尬,只好装作没有发现,这下应该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了吧?
过了一会,晏卿尘开口道:“关于太子被诬陷一事,你莫要担心,太子能坐稳东宫这么多年,他必定有手段,不日便能见分晓。”
....
果真,就在白芷等人回到书院的前一天,盛安城内的流言完全逆转。
先前骂太子不详招惹祸事的谣言,皆变为太子宅心仁厚,心系百姓,实在贤君也。
这事依旧要从司天台何力铭说起,还真没查出他属于任何派系,但他自称与皇室有滔天仇怨。
这事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狄国正是新旧交替之际,新王为了彰显势力,积累名声,遂亲自带兵攻打晏国。
当时狄国气焰正盛,连破了晏国三座城池,不仅边关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饶是紧急调了彼时正在镇守西北的大将军慕风前去支援,也没能阻止狄国攻破第四座城。
此等灾祸之事,司天台必然起卦占卜吉凶,也许是为了应付差事...亦或是真恰有其事。
给出的结论是:因东部边陲小镇有不祥之人降世,这才影响晏国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