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刚准备伸出接住小鹤的手此时也停在半空。
她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淡淡没有一丝儿波澜道:“那就由着你了,不喜欢啊,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她依旧清冷,只是偌大的日轮宫很快又变得冷清。
林池鱼最后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永远也劝不了一个装睡的人,她做的徒劳吗?
他不清楚,他不知道她怎么想,可能担子很重,所以还想一个儿默默的背着,道:“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小鹤出了日轮宫的门,明明自己打扮的这么华丽,只为博君一笑焉,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原本还等着他为自己梳妆,点绛唇,但自己现在只能轻揉着樱白色秀发总觉心里好像少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她答不出来,好像是被自己葬送了的。
可自己,只是想,让他们快快乐乐的活着呀,明明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就行了……
“救救我,拜托了,无论是谁,救救我。”她轻倚在梅瓶旁,两双玉手轻捂住了洁面,玉液无声的划落,她的秋眸睁得大大,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明明不伤心的,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但为什么会哭呢?
明明林家可以好好的存在着,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池鱼可以和云湄、南芷好好的生活下去,只是自己才会变成一个任人牵线的傀儡。
“连小鹤也走了……”她淡淡着,宛如一支出墙的红杏,漫无目的、只能醉生梦死,以后的人生轨迹基本都被安排好了,她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儿。”日轮宫的大门打开,流火鹤快速的掠过停驻在泪人儿的肩头。
门口的少年紧接着开口道:“本来不想回来的,但你的灵宠却一直硬拉着我。”
嗯,所以绝不是他自己想回来,像趴在门口听别人窃窃私语什么的,笑死,他光明正大的林某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些?
“你……出去。”看见来者,一双琼鼻已经有些微红,两道瀑布更是为源头添了两抹嫣红,像极画了一抹淡淡的朱颜。
“她们都走了的。”林池鱼径直走入宫中,偌大的日轮宫终于多了一丝人情味儿,远处的巨大的白色光晕映在林晚棠的脸上,妩媚却带着圣洁。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补充道。
“你今天穿的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看到师傅姐姐穿成这样,不过他又轻轻摇了摇头道:“之前我也认识一位和你一样总想一个人默默背着担子的人儿。”
他顿了顿。
“但我没保护好她。”
林晚棠却苦笑一声,内心的好奇却已经被勾起道:“那又如何呢,在你看来,我是那种非常软弱的人吗?”
说着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儿,在吸了吸琼鼻,明明是一副梨花带雨,却装作一副坚强的样子。
“不是的,你和她不同,她有时坚强,但一个人的时候,却偏偏像个小孩儿,嗯,傲娇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我不反感。”他来到林晚棠身边顺势坐下。
“出…出去。”她的双眼迷离,那不反感的话,那…喜欢?
她的脸变得有一丝微醺。
林池鱼装作不在意的娓娓道来。
“你很好看。”林池鱼抬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花茶,顺势饮下。
听了他的经历,林晚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人儿厮守一个空无一人的宗门。
“如果我是她的话,我很庆幸能遇见你。”她默默开口。
林池鱼笑了:“怎么,不生我的气了?”
林晚棠并没有多说什么道:“我从来没有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