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丁玉山等人都被抓了。
酒吧也被波及,涉事老板点头哈腰接受询问,不断赔着笑脸,最终也被勒令严查、歇业关门。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丁玉山这回是没得跑了。
丁玉姝脸上焦急万分,带着泪痕,茫然无措的看着疾驰离开的警察和救护车。
小武幸灾乐祸的跟江跃说,被丁玉山打的人非富即贵,引来了那么大声势和阵仗,故意伤人,而且造成对方如此严重的伤残,这回他牢底都要坐穿。
丁玉姝听到了,小脸一阵唰白,不知所措。
江跃拍了拍她的胳膊,轻声安抚道:“别哭了,我想想办法。”
丁玉姝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脑子乱的很,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这一宿,注定是不眠之夜。
江跃先把丁玉姝送回家,但她受了惊,担心哥哥的安危,睡不着,非要跟着江跃。
“你现在好好休息,不要给我添麻烦,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江跃认真叮嘱。
如此丁玉姝才勉为其难答应,欲言又止的送江跃离开。
江跃和小武出门后,先给韩千里打了一个电话,韩千里得知此事,也很震惊,说会帮忙打探一下消息。
韩千里在江城做生意那么多年,也认识不少人。
丁玉山这个b,天不怕地不怕,如今闯了祸,还要他来擦屁股。
不过这事也不怪丁玉山,换江跃也要发火,现在当务之急是捞人。
也好,让丁玉山狠狠在局子里关几天,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在警方的大记忆恢复术下,三棍打碎他的流氓气。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韩千里居住的地方,位于百舸区的一处大平层。
韩千里黑着脸,苦笑一声,“这下丁玉山踢到铁板了。”
江跃摸出烟发给他一根,皱了皱眉:“怎么说?”
接着,韩千里便开始解释。
因为长期在江城做生意的缘故,他在警局里也认识不少人。
刚刚打电话问了一圈,了解了一些只言片语。
被丁玉山挑断手脚筋的这伙人,都不是普通人,父母几乎都是体制内的。
其中有一人叫唐峰,父亲是大学的教授,母亲是江城师范的副校长,他亲舅赫然就是山鸿区分局的局长。
事情棘手了。
江城师范的副校长,别看只是一个大学校长,但行政级别高的离谱,是副厅级。
韩千里叼着烟,眉头紧锁,“小跃,咱就别蹚这趟浑水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
得罪了这伙人,在江城会寸步难行。
再说,丁玉山伤人在先,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已经无力回天。
只怪丁玉山太冲动,动不动就用刀子,这下闯了弥天大祸。
“千里哥,这件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私了呢?”江跃轻声问道,人肯定是要捞的。
按照法律,一旦涉嫌故意伤害了,哪怕是未遂,都涉嫌刑事犯罪,哪怕是受害者答应私了,也不行,必须将由当地公安机关向法院提起诉讼。
但万事无绝对。
韩千里思索一二,“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