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秋在齐婧家里呆了半个小时。
“啊你就要走啊?在我家呆一晚吧。”
“不了,学校再见。”
吴秋秋抱了抱齐婧,用力把她的阳火扇得旺旺的。
又把一串九钱手串塞给齐婧。
齐源还没下课,所以没见到。
接着吴秋秋去看花姨,陪着花姨说了会话。
花姨打量了吴秋秋几眼。
“闺女,你最近遇到的事不小啊,看这印堂黑得。”
吴秋秋便简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花姨掐着指头算了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当心还有异变。”
她提醒道。
这一行有的事情不能明说。
说了会折寿,给自己招来祸端。
花姨能给自己提个醒儿,吴秋秋已经很感激了。
“好,我会注意的。”
她原本也打算再去浅水巷一趟。
为了避免驼背老人秽土转生,不能掉以轻心。
花姨点点头起身,进屋又拿了一个玻璃瓶出来。
“纸钱花,拿去玩吧。”
似乎这一行大家都各有各的绝技。
花姨的纸钱花,流浪汉大哥的烟,外婆的挽千丝。
这些媒介可能不一样,但效果殊途同归。
“谢谢花姨。”吴秋秋接过。
花姨却显得很开心:“你能来看我这样一个老婆子,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她一个失独老太,由于性格原因,平日里大家见她唯恐避之不及。
整日里也没个说话的人。
吴秋秋还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来看她,就凭这一点,她帮吴秋秋一把又何妨呢?
“好了,你还有事吧?去忙吧。”
花姨推着吴秋秋出门。
吴秋秋抓抓头发,转身离开了小区。
接下来,就该去浅水巷了。
这是她第三次来到浅水巷了。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那么多在天上盘旋的乌鸦。
她走近一看,不是没有,而是此前那些乌鸦,全部死在了这栋房子的周围。
并且全部都开始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味道。
这些乌鸦其实早就死了,只是不知道被老驼背以什么方式继续控制。
现如今老驼背死了,乌鸦们没有支撑,便成为了腐烂的尸体。
她推门进去。
不过一两天没有住人,整个院子里居然满是灰尘,房檐之间结满了蛛网。
门是关着的。
转身的门神像是年代久远了,已经褪色,纸张腐朽后,堪堪贴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
门也已经腐朽,上面有虫子钻过之后留下的孔眼。
看着有些奇怪与恶心。
这整栋房子就像已经很久很久没住人了。
然而几天以前吴秋秋刚来过,那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
两扇门之间留有缝隙,缝隙之后是一片黑暗,当中透着隐隐的红。
吴秋秋一脚踹在门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扑面而来的灰尘感。
且这种灰尘钻入鼻孔竟然有种被虫子叮咬的感觉。
吴秋秋下意思就用衣袖将口鼻捂住。
借着光线,她看到这根本不是灰尘。
而是一只只堪比灰尘细小的飞虫。
整栋房子里数之不尽......
谁知道这东西进入身体会怎么样?
吴秋秋退出房间,从书包翻出口罩戴上再进去。
堂屋的神龛两侧烛台放着红烛,但是已经熄灭。
烛泪凝结成厚厚的一团。
墙上依旧是一片空白。
吴秋秋记得很清楚,老驼背说了不拜鬼神拜自己。
这空白的位置,必然供奉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要怎么才能看到呢?
她视线转移向左侧的两个房间。
黄符紧紧贴在门上,其中有一间的黄府已经有了断掉的倾向。
“砰砰。”
“砰砰砰。”
门板动了两下,有东西在里面推门,但没推开。
吴秋秋走过去试着开门,门是锁住的,打不开。
“砰砰。”门又被推了两下。
吴秋秋知道,要解开这栋房子的秘密,这几间房间都必须打开。
不然始终心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