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喝点水?”商如意拿着新灌的保温杯,小跑到商丹书的身边,“你熬了一夜了。”
“谢谢宝贝儿。”商丹书柔声对他的女儿道了谢,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口。
在昨晚剧烈爆发的觉醒旋风中,他们一家很幸运地被卷到远处的一个空地上,除了衣服弄脏了些,其他基本没有什么损失。
就他现在从新闻、从各种小道消息里打听到的,理论上,觉醒者本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觉醒破坏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商丹书的错觉,他总觉得以前对商银河不太好、或者在背后碎嘴过的商家人似乎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而那些以前对商银河态度还不错的人比如他们家,都幸免于难。
好好的迎财神夜变成了全家进医院,这已经足够让人感到倒霉了更郁闷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商家的故事仿佛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最热门的八卦话题到哪儿都听到有人讨论。
“你看到昨天晚上郊区方向那个冲天的龙卷风了吗?”
“听说那个商银河几乎是现在全世界爆发最强的超凡者”
“郊区那边一大片都变成废墟了”
“有眼无珠”
“他爸爸那个时候”
“夏家的那个女人有多疯你知道吗”
“真蠢捡了芝麻丢西瓜”
“听说他学习超级好,当年高考还拿过全市第三”
“目光真是短浅”
“本人还是个大帅哥!可以当校草的那种!”
商丹书重重地别上了病房的门,将那些闲言碎语隔离在病房之外。
昨晚上的狂风确实太过显眼几乎整个魔都人民抬头都可以看到,又是过年有空闲的迎财神夜。商家受伤的人还没有全部送到医院呢,商丹书的朋友圈里就刷满了相关的消息。
流言以迅捷的姿态丰满起来,最初还只是说有人在魔都郊区觉醒,而后就出现了商银河的名字,再然后商家老宅那晚上发生的丑事就被扒了出来。人们在惊叹这强大而狂暴的觉醒之余,往往会点评一两句商家的事情,真是听得商家人烦心不已。
流言蜚语也就罢了,更郁闷的事情还不仅于此。商家人之前早有过相关讨论,他们认为,未来会是超凡的时代,拥有强大力量的超凡者有很大可能会成为新时代的弄潮儿,掌控住一定的权力。
甚至他们都计划好了,如何把自家的人送进白雾副本试着获取一点超凡力量,又如何去抱那些最强超凡者的大腿。
结果,大腿还没抱上呢,就出了商银河强势觉醒的事情。
商丹书握着手上的保温杯,情不自禁地发起愁来。
“没什么好担心的,”躺在病床上、脚上和手上打着石膏的商宁安注意到他弟弟的表情,主动安慰道,“那小子也就是一个人而已,我们商家那么大一个家族,枝繁叶茂的,难不成还比不上他一个人?”
“话是这么说”商丹书苦笑起来,“但我一直有很不好的感觉”
“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商宁安沉下了脸,“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罢了,一次觉醒毁掉我们家的老宅,还有理了他!”
“银河其实是一个好孩子”商丹书无力地反驳,“哥,你对他的偏见太深了”
“哈,一个年轻气盛的猖狂小子,给我们这么大一个没脸,”商宁安用嘲讽的语气冷哼道:“我不去骂他算是好了的。你信不信,他现在肯定后悔的很,还想给我们道歉来着?”
“哥,你应该是想多了,”商丹书好歹还算照顾过商银河,对这个向来独立的少年有所了解,而商宁安则几乎从来对他的长子不闻不问,仿佛两者是截然无关的陌生人,“据我的了解,银河不可能会在这时候想什么道歉的”
“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总是提他,”商宁安皱起了眉,“难道你还会信什么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的鬼话?”
“哥,这可不是鬼话,历史上多得是这种案例行,行,我不说了,”商丹书看着商宁安的脸色,果断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位盛小雁姑娘脸上的伤还行,医生说恢复情况好的话,不会留疤夏家已经派人把那个女人接回到北京的医院里去了,估计又要强制疗养一段时间三堂叔”
商丹书絮絮叨叨地介绍起商家人的情况,唯有丝丝阴影缭绕在心中。
他真的觉得,未来似乎有什么不祥的阴影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么?
在魔都的另外一头,商银河先和戎长征去了一趟他的租房,把租房里有用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他平日里就很注意清除痕迹、不留破绽,这租房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东西真正重要的东西,都收在他左手手背的魔王书籍里呢。
他给房东阿姨发了短信留了言,感谢房东阿姨的照顾,并声明多余的租金不用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