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广安一大早就去找了叶心安。
叶心安见他来,就知道事情已成,让他在书房好生坐下,命人切了一壶好茶。
广安却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站着,将自己手上的名册和府库单子递交给了叶心安。
“王爷,这些是凉县所有的资产,都请王爷过目。”
叶心安伸手拿了过来,翻了几页,抬头看他一眼,笑了起来:“县令大人倒是痛快?就这么轻易的把整个良县给本王了?”
“王爷。”广安神色平静,眼中带着坚定:“我既然决心投靠王爷,就必然不会蛇鼠两端,反复观望。况且这凉县并非是县令私物,而是天子之物,我奉王爷为天子,岂会据为己有?”
他又不傻,自己一个不会带兵打仗的平头官员,把凉县放在手中不交,百姓又该如何处置呢?
"好!"
叶心安痛快的笑了起来。
广安是聪明人,他也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眯起眸子,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广安县令,你放心,在本王的治下你的凉县必然与往日不同。不信,可看溯州今日的繁华!”
闻言,广安跪了下来:“多谢王爷!”
就在此时,外边响起了一道急切的男声:“大人!大人!出事了!”
广安一听,惊得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对叶心安说道:“这是我的门人宫冒,他如此焦急,必定有要事,王爷,我先出去一趟。”
“无妨。”叶心安冲着门外道:“将人放进来!”
很快,宫冒就闯了进来,他还来不及行礼,就急忙道。
“大人,王辉不见了?”
广安一愣:“昨日他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见了?可是出什么视情况了?”
宫冒摇头:“不是,他跑了!”
闻言,广安的两个眼珠子瞪得老大:“跑了?他为何要跑?”
这王辉平时也不是个贪图富贵的,怎么在此处跑了呢?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昨天在商讨之时,这人的神色就有些不对。
难道,是要去告密?
他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小子必然会将昨日的消息吐露出去,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上达天听,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他转身向王爷请罪。
“王爷,都怪小人治下不严,若是坏了王爷的大事小人自当以死谢罪!”
宫冒也跪了下来替自家大人求情。
“王爷。我与王辉相识三年,未发现他居然是此等小人,还请王爷网开一二,莫要怪罪县令!”
叶心安见他们二人如此惊慌,却是淡定从容。
“两位不必惊慌,朝廷知道我想造反,又不是一日两日乱。你们看,溯州到现在不都好好的嘛?”
若是那个不长眼的老三,真的敢派朝廷的人来,那就别怪他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到时候,谁哭谁笑,自然明了!
广安和宫冒闻言,都是惊骇万分。
他们也听闻了溯王想造反的消息,可在对方的口中说出,那听起来的滋味可就万分不一样了。
叶心安让二人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缓缓道:“现在他不过出去一夜,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走不出周边的县城,而且,他投奔之人,必定不会如同大人这般。”
广安有些疑惑:“我这般?”
叶心安一笑:“大人见我解救了凉县,又驻扎在此,定不愿与我为难,就算不是为了凉县的百姓,也要小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此人必定对大儒朝廷有些极其深厚的感情,或者说,朝廷给了他不少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