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城。
养心殿。
一扇雕刻精美的红木屏风映入眼帘,上面的山水图案生动而细腻。
绕过屏风,宽敞的房间内摆放着紫檀木制成的书桌,色泽深沉,质地坚硬。
书桌上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方端砚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几支狼毫笔锋挺拔。
“乌头?”武平帝听着晏清带回来的消息,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面带疑惑。
“启禀陛下,乌头者,乃一种无色无味之剧毒也。臣探查得知,羌人素有以乌头之毒涂于箭矢之习。”
晏清甫一回京便直奔养心殿而来,此刻正向武平帝仔细道来。
“如何?”
“确有此事,整个西北,但羌人有此习。”
“虽然如此,可彦儿身上并无任何疤痕?
赵公公,去将为恭愍太子验尸之仵作传来。”
不一会儿仵作便来到养心殿。
“微臣叩见陛下!”仵作不明白今番皇帝叫他前来所为何事,战战兢兢,嗓音都有些颤抖。
“平身。朕且问你,恭愍太子薨逝时,身上可有疤痕?”
仵作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思索。
“回禀陛下,恭愍太子身上并无任何外伤。”
“尔确否?”
仵作闻言立马跪下磕头道:“微臣反复勘验尸体,确无任何疤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恭愍太子之齿有诸细微崩裂与磨损之状,仿若尝啮何物焉。”
仵作眉头紧皱,作思考状回答道。
仵作低头叩首,上座的皇帝望着右侧的错金银虎噬鹿屏风座怔怔出神。
那“猛虎”身躯浑圆,三足着地,一爪腾起,正将捕捉的小鹿送入张开的巨口之中。
西凉,凉王府。
庭院深深,青石铺就的道路蜿蜒曲折,路旁两侧花草繁茂,绿树成荫。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尽显古朴典雅。
小楼中,刚从边境布防回府的凉王李彪看着桌上的虎符右符,将之与自己的左符合二为一。
“消灭羌戎?父皇意欲何为?”
李彪看罢朝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圣旨,面露不解。
攥紧手中的虎符,李彪眼底的炽热一览无遗。
“来人,去将蔡卓请来。”
蜀山。
李衫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但还是没能痊愈。
“属下昨日四处寻觅公子,隐隐察见那羌人出山之路径矣。”
三人围着篝火环坐,人手一只松鸡。
“我饿甚矣!此真美味!”江云初狼吞虎咽,全然不顾身旁二人。
天山雪莲被李衫服用,江云初此次深山采药算是竹篮打水。
食不言,寝不语。李衫看着大快朵颐的女子,竟莫名与那个复姓诸葛的瞎子有些相像。
三人食毕,李昂去洞内以水囊盛水。
“江姑娘,天山雪莲珍贵非比寻常。在下可予汝三个条件,汝亦未可谓之吃亏,若何?”李衫真诚地对江云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