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很静。
静到俩人细的交流声,在和蝈蝈和蟋蟀的叫声,相持不下。
一晚上,也渐渐在俩饶交流中过去。
望着睡得香甜的夜无忧,上官瑾的眉心微蹙,在外人眼中,夜王府堂皇富丽的,是人间堂,在他们看来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定快活似神仙,殊不知,一切都祥和的表面,却生活着这样的夜无忧,徘徊在黑暗之中,心中无比向往着光明。
睡梦之中的夜无忧“眨巴眨巴”了两下嘴巴,打断了上官瑾思绪。
想到自己又新收了一个徒弟,内心苦笑不已。
淼云派门规森严,整个淼云派上下才不过四十九人,这百年期间淼云派弟子数量也从未超过五十人,而他下山仅仅不到三个月,就收了两个徒弟。
这下回去该如何向师兄交待?
想到顾留风,上官瑾又不自觉的想起燕轻舞,喃喃道:“师姐,你还好吗?”
是夜,上官瑾运息调息了一晚,并未入睡,身处在夜王府这样的狼窟中,必须时刻的保持警惕,而身上的伤势,随着上官瑾一晚的调息,也已经渐渐好了七八分。
每每想到这,上官瑾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如此之强,但每次苦思下来,都是毫无头绪。
“嗯”一旁的夜无忧发出一道舒服的轻吟声。
半夜之时,气温转凉,上官瑾把夜无忧抱在床上。
而这一晚,因为有着上官瑾的守护,夜无忧显然睡了一个好觉,以往之时,他总是不敢熟睡,强烈的戒备心使他一晚上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夜无忧也没想到,今晚尽然一点防备都不留,熟睡了过去,睡梦中还见到了他思念的爷爷。
听到夜无忧的轻吟声,上官瑾轻笑了一声,道:“起来了?”
愣神片刻,夜无忧才反应道:“是的,师父!”
“为师今日便要离开夜王府,”着,上官瑾从怀中取出两本崭新的书籍,道:“这是我昨夜依照记忆,手抄的心诀,乃是我淼云派的三大镇派内功之一,以及为师替你精挑细选的一门剑法青光剑法。”
“此剑法,迅捷挪移,快剑无敌,倒是极为适合你。”
“结合内功,无忧你若是勤学苦练下去,十年之内,定当跻身二流高手。”
夜无忧还没从上官瑾的话反应过来,垂下头,语气沉闷,“师父你要走啊?”也不知道为何,经过这一晚上,夜无忧就已经无比信赖眼前这青年。
上官瑾心中也泛起一丝不舍,嗓音轻柔,宽慰道:“夜王府戒备森严,以为师的身份,终不是久留之地,为师只是出夜王府,居住在不夜城之外,况且为师还答应你,帮你找到你的爷爷。”
夜无忧挣着黑溜溜的眼睛,像是带上泪水一眼,看着上官瑾,眼神之中仿佛蕴含无尽控诉。
惹得上官瑾苦笑不已,最后揉了揉夜无忧的脑袋,轻笑道:“为师一定会陪着你!”
声音虽,可语气却坚决无比。
震得夜无忧的心肝发颤。
世上又多了一个爱他的人。
“师父,您看徒儿练的怎么样?”罢,夜无忧脱下锦衣外袍,舞动着手中的长剑。
剑法飘逸,看上去像是跳舞一般,很是好看。
这便是淼云剑法的独到之处,身姿和身法并中,但是在攻击上倒是落了一筹。所以代战在昆仑之时,一直磨练剑法的威力,失了淼云派武功的精髓,灵动。
看了一会,上官瑾就看出问题所在,毕竟是王族出来的孩子,出剑果断狠辣、凌厉,虽夜无忧此刻是对着草木练剑,但坪上的草木被他损赡面目皆非。
上官瑾的眉头不经意一蹙,“到底是王府出来的孩子,怕是以后要多费心力教导了。”
而夜无忧越是练习,周边的气势越是锋利,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吹毛断发的利剑一样。
翠绿的杏树被夜无忧笼罩在其中,剑的呼啸声,绿叶束束而落,竟不能靠近夜无忧九尺之内,仿若形成一个透明的防护罩一样,把所有的落叶都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