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采菲闻言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若是元太妃将温怀婉方才的行径皆怪罪到她的身上,她不过辛家的一个庶女,如何能承受得住太妃怒火?
连忙上前道:“太妃息怒,我刚刚不过”
“姐姐一向为人良善,会做下那等挑唆王府姐妹之情得行径来,我也很是吃惊,只盼太妃念在六姐初犯,饶过六姐一次。”辛九娘及时阻断了辛采菲欲狡辩的话。
她放下同温怀瑜的成见,引元太妃过来,可不单单是要元太妃瞧见温怀婉的真面目,这一顶“心机歹毒、引得王府姐妹相争”的帽子她还偏偏就要扣在她的身上。
辛采菲暗恨辛九娘多嘴,一面又将话头朝向了辛九娘,“我自问同九娘你平日也算和睦,你为何如今就这样看不得我好,在太妃跟前这般诋毁我?”
“六姑娘先前在温怀婉面前,口口声声说本郡主的不是,如今倒好似受了委屈一般。”辛九娘朝着温怀瑜一挑眉,温怀瑜就自然而然的接口说,“可本郡主到底不耳聋,更不要说怀婉先前口口声声还说是你给她出主意,我三妹妹即便再不堪也没必要去诬陷区区一个你罢。”
一句话,便贬了温怀婉和辛采菲两个人。
辛采菲能反过来咬辛九娘,却不能咬温怀婉。
这个锅,她是背定了。
元太妃出口说:“老身也觉得怀婉那孩子还是不至于成如今这个模样,原是中间有人挑唆的过。”
一句话,算是将辛采菲给定了罪。
“不过看在今儿梓橙及笄,到底是喜事,就暂且先饶过你罢,望你今后能聆听主母教诲,洗心革面,做一个知善恶、懂是非之人。”
梓橙是辛小姑的名讳,正是元太妃刚随端王来到鄞都的时候,辛小姑出生,“梓橙”二字还是太妃给她取的。
于是辛采菲也明白事已至此,索性就认了罪,乖巧说道:“小女知罪。”
又看了辛九娘一眼,想着暂且先按下心神,毕竟精彩的一幕还再后头。
辛采菲径直去了胭尘居里头,杏儿手中正握着辛采菲给她的安神药,面上纠结。
辛采菲原本就因刚刚被辛九娘和温怀瑜联合算计,心情烦躁,又见杏儿踌躇不前,登时就躲过杏儿手中的安神药,然后倒到了刚刚斟好的一壶茶里头。
然后又语带讽刺道:“好了,如今你便且将这壶茶哄骗着让辛九娘给喝下,然后将她引到栗华清的屋里头,届时无论发生什么都同你没有干系了。”
又语带警告道:“你若这事做得好了,我便让二哥纳你为妾,可反之你若没做好,春花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杏儿闻言精神一振,尔后道:“六姑娘放心,奴婢定然好生完成您交给奴婢的任务。”
接着就去了荷风院中,彼时元太妃正为辛小姑加冠。
杏儿悄悄的走到辛九娘的跟前,然后道:“姑娘出去了这许久,想必渴了,奴婢就给姑娘端了茶来,就解解渴,也驱驱寒。”
辛九娘盯了杏儿许久,久到杏儿都觉得头皮发麻、站立不稳,才说道:“想以前春花也会这般贴心,可如今我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机会了。”
杏儿方才松了一口气说:“春花姐姐能让姑娘这样记挂,也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