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先出声说:“三位舅舅好,父父亲好,原是八哥要硬生生拉着我来的,我拗不过八哥,这才过来。”
不巧就撞见自己父亲这般丢人尴尬的一幕。
辛家老爷此时此刻的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
辛绥宁哪里有想到刚刚还同自己并肩作战的妹妹今时今刻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给卖了只转眼九娘便满是哀求的望着辛绥宁,小声道:“八哥,你说是不是?”
又以着两人才能看到的角度口语说:“求求你了,八哥!”
辛绥宁刚想反驳的话就那般咽下下去,然后挤出一个很是难堪的笑意来,“是,九娘说的都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原只是好奇。”
自己妹妹做的孽,除了认了还能如何?
暗地里却狠狠的瞪了九娘一眼,九娘却眯眼笑得一脸讨好,忙出声道:“三位舅舅,这嬷嬷既是说起前厅有人闹事,可不得赶紧过去瞧一瞧。”
魏同知瞧瞧九娘,又瞧一瞧辛绥宁,点点他们的额头说:“你们这两个小滑头,等一会儿有空了再收拾你们。”
九娘同辛绥宁乖乖儿低头,两人仿若一个连体婴儿一般,模样又那般相似,只让人瞧着可爱。
偏人都随着魏同知走了过去,就还剩下辛家老爷,对着他们两个却是气急败坏般,他先看了看九娘,九娘乖乖儿的低下头把玩着衣角,又皱眉看向辛绥宁。
“便当着兄长,就这般教妹妹的?不过在魏府几日便这般没了体统!”
辛绥宁红了眼眶,不甘示弱的瞪着辛老爷说:“父亲有体统,偏生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怎么都让人笑话!”
“你”辛老爷竟作势还要打辛绥宁,九娘见着却往辛绥宁身前一挡说:“我同八哥在魏府里几日,到底比不得在辛府里十几年目睹着父亲将心给偏到天上去,如今也是小孩儿心性好奇而已,父亲动这般大的气是作何。”
又拉着辛绥宁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父亲还是赶紧到前边去,瞧一瞧六姐姐和姨娘又要生什么事,别是将父亲今日的一番苦心给白白费了。”
苓姨娘可是将母亲给气到了魏府里,如今辛府大房后院里就一个苓姨娘,想来是还没过够无人管束,一人独大的瘾,怎么会甘心母亲在今日过后随着父亲回去呢?
辛老爷竟被堵的哑口无言,睁眼瞧着自己这往常最是娇憨的女儿今日竟这般牙尖嘴利。
辛九娘顾自扯着辛绥宁,两人将辛老爷独一人给抛到后边,相携而去。
说来此时已是巳时中,各府里前来贺喜的人皆陆陆续续的到了,那辛采非就瞅着人正多的时候,忽的就从后边蹿到堂前跪在了魏老夫人和辛魏氏的跟前,很是委屈的求饶道:“母亲,且饶过我,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不依母亲的心意行事,更不敢随意行走,竟瞧到了母亲不欲为外人知晓的事情。”
辛魏氏被眼前情景弄得发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这是何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母亲何必装糊涂。”辛采非哀怨的瞧了辛魏氏一眼,哽咽的说着,又适时的将自己“受伤”的胳膊腿给袒露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