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昏黄而略显压抑的屋内,灯光摇曳,映照着三人各异的神色。“徐硕然,不,此刻应尊称您为徐爷了。现在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此刻,徐硕然立于光影交错之间,周身仿佛萦绕着一股超脱世俗的淡然之气。他的话语,如同古潭深水,平静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侯世景,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不必再以‘爷’相称,叫我徐先生足矣。我要说的,是关乎道义与智慧并存的抉择。从古至今打打杀杀、坑蒙拐骗,终究不是正道。”
侯世景闻言,神色微动,随即恭敬地应承:“徐先生所言极是,我等自当洗心革面,重归正道。”言语间,既有对过往的反思,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徐硕然,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之本质:“自古以来,武力与欺诈,虽能得一时之利,却非长久之计。真正的智慧,在于以柔克刚,以智取胜。而今时局动荡,破四旧立四新的浪潮汹涌,但历史的瑰宝,文化的精髓,不应成为牺牲品。”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要你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暗中跟随那些抄家的红卫兵,他们手中的每一件被视作‘旧物’的珍宝,都是中华民族的记忆与传承。你们需以微薄的代价,将它们从毁灭的边缘拯救出来,让它们得以延续。”
侯世景面露难色,犹豫道:“徐先生,此举是否过于冒险?毕竟,当前风气……”
徐硕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世态炎凉的洞察,也有对人性弱点的精准把握:“侯世景,你需明白,即便是红卫兵,亦是人非神,他们亦有七情六欲,亦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包烟、一壶酒,或许就能成为他们手下留情的理由。而你,只需巧妙地利用这一点,便能达成目的。”
言毕,徐硕然手指轻弹,一根银针如电般射出,精准无误地点在了侯世景的麻痒穴上。紧接着,一个即将熄灭的烟头,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悄然落入侯世景口中。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令人叹为观止。
“侯世景,你已服下我的麻骨散,一年之内,若无我亲自配制的解药,你将饱受折磨,生不如死。”徐硕然的声音,此刻听来,既冷酷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侯世景只觉全身瞬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所侵袭,痒、麻、疼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自持。然而,就在他即将崩溃之际,徐硕然再次出手,银针拔出,一枚看似普通却蕴含神奇力量的“药丸”被强行塞入他口中。瞬间,所有的不适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畅。
“记住,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不仅要紧跟红卫兵,更要广泛搜集世间老物件,无论其价值大小,皆是历史的见证,文化的瑰宝。”徐硕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侯世景心中虽有千般疑问,万般顾虑,但在徐硕然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下,他只能点头应允:“徐先生放心,我必全力以赴,只是……”
“资金之事,你无需担忧。”徐硕然打断了侯世景的话,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会给予你们足够的支持,让你们有足够的资本去收购那些散落民间的老物件。只要你们用心去做,未来的日子,我定会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前所未有的荣耀与富贵。”
话音未落,徐硕然心念一动,房间内顿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十头肥硕的杀好的猪、一百只雄壮的大公鸡、一百只活泼的兔子,以及堆积如山的五千只鸡蛋,凭空出现在侯世景和卜士仁两个人的眼前。这一幕,让侯世景与师爷卜士仁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