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几个庄稼汉倒吸一口凉气,这事怎么会像这年轻人所说这么诡异?
难不成这三柳爷爷真的有很多东西没有说?
但是乡下庄稼人,钱才是最真实最靠谱的东西,拿到手之后,很多事都会淡忘,也就会八卦之心大起。
都好奇的问:“三柳爷爷,就咱们这小村子,这帮人以前来过俺怎么没印象呢?”
还有人抖机灵说:“是啊,民兵队长,您是不是自己把好事吞下了?没叫俺们?”
林默想到如此,也思忖半天,难不成那老米说的关于那江楚虞几十年前就来过瓮山村是真的?
但这帮庄稼汉显然抓不住重点,他们看到的只是有挣钱的好事没叫他们。
三柳爷爷却顾左右而言它,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你们这群没良心,今天这好事你们说俺没想着你们么?”
他不耐烦的踢了一脚刚刚那个质疑他的庄稼汉,啐道:“就数你二狗反应快是吧,那我一个人也揽不了瓷器活啊。”
他们一众人都到了村子里各奔东西了,只有林默和三柳爷爷默默的走在窄窄的土路上。
折腾了半天,现在已经是午夜了,晚上的月亮就像一张大饼,亮亮的挂在天上,有很多黑色的乌云在空中蠕动。瓮山村别说路灯了,就连能正常的用电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时刚刚还和人聊天打屁的三柳爷爷,突然嗓音沙哑的说:“小默,俺知道你长在城里,但你的根在这瓮山。”
“三柳爷爷,您别和我兜圈子,那女人奇怪的很,那老米说的是不是真的?”
干脆,林默也憋不住了,他拿着那女子的钱,答应那女子的事情,心中没底的很,现在心中暗骂自己冲动,见财不知东南西北。
“你们年轻人,和我们这些进去半截的老不死想的不一样,很多事说了你也不相信。”这老头脚步加快,显然不想再提这事,最后说道:“就算,俺说老米说的是假的,你能干啥?俺说老米说的是真的,你又能干啥?”
嘿!这老头还耍起无赖了,林默心说国骂三字经。问你点要命的事情这么麻烦么?但他又不想把收了江楚虞钱的事告诉他,只能自己憋着干着急。他就是想知道这帮人来会做什么事。
对了!明天早上去找那老米,一问便知!
打定主意之后的林默捏着手中的黑色银行卡回去睡觉了。寻思着改天查查这卡里到底有没有十万块。
就在大家各回各家时,瓮山祠堂前,江楚虞看着里面的牌位默默出神,她抚摸着那含着钥匙孔的兽首,啧啧的赞叹:“这造墓师可真是一个恼人的存在啊,你们给我把这暗格炸开!”
她妩媚的身段在夜晚茕茕孑立,就算那踢东西的动作都是那么曼妙。
手下人一听老板怒了,哪个都是争先恐后的要炸了这祠堂,这穷山恶水的他们有枪
也不怕那些刁民。
先不说这炸人家祠堂,简直就是扒人家祖坟,但是这帮人扒人家祖坟的事情干得还少么?
不但不少,反而应该说是专业的。所以,那还忌讳什么,开干!
但江楚虞手下骁勇之徒不少,也不乏见多识广之人,一个面白无须身材瘦弱的中年人立即劝道:“等等,江总,这祠堂蛮力动不得,你看那房梁上的香炉。”
别说,虽然这间祠堂乍一看很普通,甚至有些简陋,如果不是屋檐的吊脚那么高的规格,再加上那几根金丝楠的顶梁柱,这几十平方的地方就像个乡下小庙。
根本不是他们会下手的地方。
除了大厅之中的牌位,和桌子两边的兽首,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白墙灰地,没有丝毫装饰,与外部完全两个规格,但如那人所言,房顶有诸多香炉。
江楚虞不是粗心大意之人,相反她事无巨细,有时候激进完美,要不是今天晚上被那臭小子弄得气不打一处来,也不会这般着急。
“嗯,那香炉又有何不同?”
那人听江楚虞认真的问道,得意的清了清嗓子,终于令美女老总注意了,日后一定飞黄腾达,想必定然是自己的才华和翩翩的形象令眼前美人青睐,嘿嘿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今天真是怪了,江楚虞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她,怎么这人和自己说着说着话就走神了?
“奥,奥奥,江总,您看,那香炉分为内外两层,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