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娇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不见易明之的人影,便下楼去问客栈的跑堂小二。
小二道:“你家夫婿一早就出去了。”
丁娇自动过滤“夫婿”一词,谢过小二转身坐下,却发现仍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寻去,恰巧碰上小二来不及收回去的目光。
“怎么了?”她挑眉看向小二。
“没,没什么,客官。”小二头摇得如拨浪鼓,打死不承认。
丁娇摆摆手,懒得理他。可她一个包子还没吃完,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烧穿。
她无奈地放下筷子,再次抬头看去。恰巧捉住一个中年男人的躲闪目光。
丁娇还没说话,那人做贼心虚转过身。接下来的光景,又有不少奇奇怪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丁娇虱子多了不怕痒,随他们去了。
只是在她上楼时,隐约听到有人低声窃窃私语。
“昨晚上闹得那样大,就是那个妇人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知道个球,最有福气的还是她男人,这样的姿色偏偏还愿意跟男人玩不同的花样。”
“嘿嘿嘿,我回头与我家那口子也试试。”
“……”
几个男人发出你懂我也懂的猥琐笑声,丁娇一个踉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她气鼓鼓地坐在楼上靠窗的位置等易明之。
半个时辰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他走得很急,额前湿漉漉的,显然出了不少汗。
丁娇看着他的身影进了客栈,不自觉露出傻傻的笑。
这男人是她的,真好!
她起身走到楼内一侧,冲着楼下挥手。
“易哥哥,我在这!”
清脆的女声响起,一楼所有的人都抬头往上看。
有人认出易明之,又瞧见丁娇笑盈盈的脸,与身旁的同伴交换一个眼色,低声议论起来。
易明之在众人古怪的眼神中上了二楼。丁娇殷勤地给他倒茶。
“一早上累坏了吧。”她拿出帕子给易明之擦汗。
易明之瞥见旁桌男人暧昧的笑,尴尬地接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
他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低声对丁娇道:“我们回屋里说话。”
丁娇从善如流,跟在他身后往房间里走。
身后的嘀咕声更大了,隐约间她似乎听到“白日喧淫”之类的话。
她撇撇嘴,只当自己聋了。
走在前头的易明之却尴尬不已,他是习武之人,只比丁娇听得更多更清晰。
他加大脚步,飞快地进了屋。
丁娇还没开口,他就将怀里的银票拿了出来。
“点点,两百一十两。”
丁娇瞪大眼:“真,真有银票啊?”
她举起银票对着光仔细看了又看,只认得上头的字,真假却是不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