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的事自然没有人知道,刚刚的争执店堂里的食客都看在眼里,本就是一个贫富交界的地带,没钱人不会来酒楼,来的大多都是家境殷实在镇上有些头脸的人。
有那没有点新菜的食客就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菜能让人为了一口吃食在这里胡闹,跟风的心一起,纷纷叫嚷着和雅室里的菜品一样的上一份。
摆盘奇艺的菜品分量不多,三两口吃完一份自然不够,接二连三的又叫了几份。
伙计热情的招呼着不多了不多了,那不多后还有好几个不多,所以红火不说,通过大声的吆喝传出店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听见了,有那好奇心大的本要往东区客来酒楼去的就拐了弯进来了。
那边客来酒楼到了饭点,往常客似云集的酒楼冷冷淡淡,稀稀疏疏的坐了几个客人。
一开始那客来酒楼的掌柜也没有多在意,等饭点都过去了,他才发现今天的生意黄了。
眼下京都来的贵公子正病中,要是被发现这异样恐怕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虽然说主子被下放来的,但总归是主子,掌柜的想要端好这饭碗,半点都不敢懈怠。
“山野,你去看看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客人少了一大半了。”
“好的掌柜!小的马上就去。”
叫山野的伙计把肩膀上的帕子一扔,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瑾俞等人回家的早,辰时末就到离村子不远的山坳,连云福想要避嫌,找了个借口在半路就和他们三个分开进山去了。
“姐姐,我们以后真的都这样天天去镇上做生意了吗?赚钱吗?”
瑾天走的满头大汗,却满脸欣喜的问瑾俞,刚刚有外人在他还是知道分寸没有问。
“对的。”
“那我以后就一直跟着姐姐去做生意,赚大钱。昨天赚了四两银钱,今天又赚了六两多,还能吃到肉,真好。”
瑾天掰着手指算的认真,瑾俞扭头正好看见他怎么算都算不通的模样。
现代十岁的孩子都三年级了,哪里能这小小的十位数都算不灵。
“瑾天,姐送你去学堂可好?”瑾俞问。
“真的吗?”瑾天的眼睛亮了一下,接着又暗了下去,“还是算了吧!读书老费银钱了,先生的束脩一年就要五两多银子呢!”
刘杰昌还和瑾家有婚事的时候,那李寡妇每到交束脩的那段日子就到处哭嚎,等过个几天后父亲必会拿上些银钱,扯上新布和米粮给他们家送去,绕是如此李寡妇还在天天嚎吃不上饭,瑾天对这是有心理阴影的。
因为父亲给刘家送东西过后,他们二房就得喝上一两个月的清粥,人影可以看见的那种,喝完后要不了多久一趟茅房后,肚子就和猫抓一样的空了。
姐姐早上起的都要比别人早,要不然就要换来祖母和大伯母的打骂。
在瑾天的记忆里读书和打骂是挂钩的,一点都没有平常人的渴望。
“放心吧!先生的束脩姐姐肯定给你挣到,只要你安心读书就行。”瑾俞说道。
“祖母他们不会让我去的,昨天”瑾天发现自己说漏嘴,赶紧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