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当大王,有酒有肉,还有一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喽啰伺候,诸葛邪却如何也快活不起来。
他坐在虎皮宝座上,瞧着下方的一众强盗饮酒作乐,不由得怒上心头,将手中酒碗摔在地上,“啪啦”一声。
“他妈的!连个女人都没有!”他破口大骂。
一众强盗喽啰都是惊异万分,直愣当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诸葛邪。
过得片刻,老二萧破穹上前道:“大哥,我等皆是落草之寇,平日里抢劫打杀,哪会有什么女人。”
“就是!”老三凌兵跟着说,“要是有女人,我老凌第一个就把她给拖上床。”
老四张振海阴阳怪气地说:“老三,你别不知好歹,若有女人,也是大哥先享用,哪轮得到你。上次,老二还是老大之时,我们劫了一个商人,他身边带着一个丫鬟,你就不知身份高低,抢在老大前头把她糟蹋了。”
“那是老大自己不要,难道不该轮到我吗?”凌兵怒发冲冠。
张振海笑道:“那是老大不要么,明明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你就把那丫鬟扛走了。”
凌兵冷哼一声。
张振海继续说:“最后还把那丫鬟逼死了,真是够残忍。”
凌兵喝道:“我们本就是强盗土匪,难道不该残忍?”
诸葛邪听他们争吵,有些厌烦,急忙摆手:“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们想想办法,给我弄个女人回来。”
一众强盗都是默不作声,没人有什么主见。这方圆几百里,一户人家都没有,到哪里去找女人?
若是找头母野猪,倒不难。
而且,如今凛冬时节,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少有人轻易远行,想要打劫抓人,也不可得。
看那山下官道上,白雪覆盖,冷冷清清,连只鸟都不见踪影。两个月以来,一个行人都没看到,若非洞中有些积蓄,怕是要打猎过冬了。
见诸葛邪愁眉苦脸,萧破穹左思右想,忽然灵光一闪,叫道:“大哥,没有女人,男人行不行?”
诸葛邪一愣,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骂道:“亏你想得出来!男人,你么?”
萧破穹面露为难之色,言道:“大哥,我乃庸脂俗粉,你看众兄弟哪个有点姿色,你便将就将就吧。”
“将就你个大屁股!”
“我的屁股不够大,大哥,你看老三的咋样?”
“老二,你他妈好好瞧瞧,我的屁股哪大了?”
诸葛邪郁闷地回到自己的洞穴,这洞穴极深,左拐右拐,一片漆黑。洞穴最里侧,有个房间,摆设简单,一床一桌,连油灯都没有。
灯火对诸葛邪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他盘坐于床上,开始练功,只练没一会儿,他便停下。
没有女人,他不敢长时间修行翻云覆雨诀,否则身体燥热难耐,邪火攻心,轻则难受之极,重则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当什么强盗头,我还不如混在花楼里逍遥自在。”他默默地想,“至少,饥不择食的时候,还能找到女人”
他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做了这么个坏人,又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偏偏就睡不到女人,唯一占有的一个女人,竟还跟他是那样的关系。
可悲,可叹。
数日之后,诸葛邪一如往常坐在虎皮宝座上发呆,忽听得洞口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喽啰健步如飞,心急火燎地冲进来。
那喽啰在洞厅中站定,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直咽口水:“老老大!有有了!”
“你他妈才有了呢!”萧破穹闻得此言,当即跳上前给了那喽啰重重一脚,“老大怎么会有!”
“不不是老大有了,是有了!”
“那还不是有了么!”萧破穹又踢了一脚。
诸葛邪站起身,制止脑子不灵光的萧破穹捣乱,看向那喽啰,正色道:“有什么了?”
喽啰理清思绪,回答:“有人过来了!”
“什么人?”诸葛邪问。
“看不清楚。”
“有多少?”
“长长一大队人马,估计不下两百人。”
诸葛邪暗自琢磨:这么多人,就算是商队,也不至于啊。难道是军队?可是军队怎么会来这穷乡僻壤呢?
领着一众强盗来到洞外,极目望去,东方的官道上果然有一大队人马,正朝这个方向行来。这条官道一头向东延伸,一头往北去,这么多人结伴去北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