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国看着她，没有说话。莫然一时不解。

过了一会儿林倾国才说道：“十三年前，卫老将军就战死沙场英勇牺牲了。那时你还小，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卫将军当年也就才十四岁。”莫然惊呼“那卫夫人呢。”

“卫老夫人听闻卫老将军战死沙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一年后也仙逝了。”

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相继失去了父母，不知道他是怎样承受过来的。

“想必他当年一定很痛苦吧。”莫然喃喃道。

“即使再痛苦，辰之也的面对，整个卫家军需要他。他必须振作起来。”林倾国想到当年看见他的样子，那个少年说不尽的沧桑。可是现实必须让他忘掉悲伤，因为整个卫家军需要他，整个炎国也需要他。炎国的百姓都在期盼着他。期盼他为他们带来胜利，赶走他们的敌人。

莫然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那个马背上的人，他这么多年都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成就现在的辉煌。一定不会很轻松吧。

“那哥哥，当年对战的敌军是谁？”

“凌国，是当时凌国的一个将领在两军交战之时趁卫老将军不备，背后偷袭。辰之告诉我。卫老将军当时有伤在身，不然也不会让那人得手。”林倾国告诉莫然。

凌国，莫然记得，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问过秋水，秋水告诉她，在炎国的北边，有一个凌国。每年有差不多五个月都是处在积雪中，应该就是它了吧。

“那那个杀害卫老将军的人后来怎么样了？”莫然问道。

林倾国回答她：“那场战争最后双方没有分出胜负，凌国国君派使臣来说和，双方休战。那人也回他的国家去了，据说凌国国君后来封他做了将军。”

“为什么要休战，不报仇了。”莫然不敢相信。卫峥当时有多绝望。看着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就那样走了。还因为杀害了他的父亲而立了功，回国后得到了晋升。

“报仇？在战场上只有国仇没有家恨，即使当时不休战，炎国也未必能赢。”

“为什么？”莫然问道。

“一个军队想要打胜仗，背后得有一个坚实的后盾，当时的炎国承受不起。”

莫然明白了，当时的炎国不能保证能为他们提供足够的资源，议和是最好的办法。

莫然不再说什么了。林倾国也不语，车内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