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袋种子的时候,我问帮着发肩的老板附近有没有厕所,老板说有以后,我才对车上摆袋子的同行说,干完我得上厕所。同行还没说什么,老板就说那就先去吧。万幸厕所不过几十米远,我总算如愿以偿,如果干完那几袋,我就来不及了。
说起来已是本月的第二次犯病了。蹲在厕所反思的时候,我才想起干活前,和同行在一个洗车的水管里接了一瓶水,喝了一大半。想来就是凉水的事了。好在还没出丑。第一次虽然出丑了,好不容易才没在人前现眼,说起来挺脏的,还是不说了。但不说不等于没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不吃不喝肯定不行。我在新闻里见过急不可待的人,如果我有那一天,没准也会上新闻的。而且有病不是犯规的理由,不管在新闻里还是生活中都不是。只要规距没错,错的一定是人。错的想法和行为都可以改,但病要没治好,真的改不了,只能尽量预防。
新到的路口有一个消火的水鹤,底座上铺着红得发紫的瓷砖。虽然本地的北纬接近度,眼下的最高气温也过了。中午躺在上面,有时我还是睡得很香。躲在树下纳凉的同行,从袋子里的衣服知道我怕冷,却没想到不怕热到如此程度。这个我也不想,不管做还是说。
我想喝热水,这在路口很难,记得在以前的路口,中午时我不想吃饭,对卖冷面的说能给点热汤吗?接过热汤以后我要给一元钱,对方却没要,无奈我只好又买了一个茶蛋。现在的路口也有卖冷面的,但汤不是水,不要钱也不能多喝,这就不好办了。当然这个不能怪别人,谁让自己的身体异乎寻常呢。
记忆里的母亲是不喝生水的,我接触的南方人也不喝本地的生水,当然出售的瓶装水除外。那一年姨和舅带着表弟来看母亲,虽然我烧了开水,亲戚还是没敢喝。我知道这是怕水土不服,所以买了西瓜。现在母亲已经走了,我一直没对姨和舅说。今年清明姑家的表弟来上坟,我说父母的骨灰都让我扬到水里以后,一起来的姑也没说我,不知道姨和舅知道后会怎样,我顾不上了,但没忘了对孩子说自己的骨灰也不留,当初的母亲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走了,就都带走了吧。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