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需要回避吗?”沐微言突然问道。杨书羽先是一愣,继而眼睛里都带了一些笑意,宠溺的看着沐微言,道:“也无妨,毕竟恩泽不一样跟着肖先生吗?”顾恩泽的父亲是梁景瑜的先生,说明这位老先生应该与国党有关联,但是女儿却又和肖杳打得火热,那就说明老先生对此事纵容的,甚至说是不在意的。这样的气魄也只有到达了一定的地位后,才敢如此行事了。杨书羽猜得到沐微言心中所想,甚至还非常高兴沐微言的行事作风考虑事情的态度都与他站在了一条线上,甚至开始忧虑着她做的事情会不会给杨书羽带来麻烦,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也是到了如今,他才情真意切的感受得到,两个人是真的在一起的,情投意合的相允了一生。
沐微言笑脸微微红了一下,没有说话。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只不过他与杨柳都去武汉了,家里的事情倒是暂时顾及不上,只能劳累沐微言多去看一看了。毕竟现在的杨家,家里只有几个女人了。
两人说完话,杨书羽便推着轮椅出来了,吴峰等人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杨书羽一上车便离开。杨书羽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梁景瑜和陈一白。吴峰见状,一笑道:“他们随后便会离开应县。”杨书羽点了点头,毕竟他刚才也与沐微言说过这番话,让她去找陈一白,与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车最终还是驶离了医院。沐微言站在楼上从窗户内看着车离开了医院,心中微微有些挂虑,终是放不下罢了。杨书羽前脚刚走,陈一白后脚就到了。看到空无一人的病床,微微有些遗憾。沐微言淡然一笑道:“他们离开了。”
陈一白看了她一眼后,道:“我们明日也要离开了,你与我们一道走。”
“好。”沐微言应了一声好。
应县的匪患几本已经清理了,但由于个别逃窜的山贼隐入了大山里,京平县以及应县又打着清除余匪的名义,再次进行了调动。这一次由徐仁带着人前往往京平县的方向进行排查。此次的行动,魏冕一是负责人,梁景瑜因挂着机场的事情,暂时不便参与。陈一白接到调令后,便将沐微言送到了梁景瑜那里,同时在梁景瑜那里见到了魏琴丽。他原本有些诧异,不过联想到魏冕一会跟着他们一道走,便知晓魏琴丽因何在这里了。
此次应县剿匪成果巨大,引得老百姓交手称快,有些商户甚至自发的举行了一场庆功会,邀请应县的政界人士参与,当然梁景瑜魏冕一陈一白也在邀请之列。陈一白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又怕落人口舌便去了。
说是庆功会其实就是几个大佬一起吃吃饭,听听戏而已。
应县县姓黄,黄义国,是个念过半百的中年人。但是他为人比较低调,而是主持今日活动的是应县商会的一位熊姓商人,名熊唐,听说是做烟草买卖的。能做这行的,多半是有些关系的。难怪能主持这次的聚会了。陈一白初来应县的时候只见过黄县一次,倒是对其他人印象并不深。作为东道主,又作为商人的代表,黄义国非常的恪尽职守,将几人招呼得非常的周到,并且一再代表应县的人民感谢他们清楚了匪患。听着他夸大的话语,陈一白抿着酒轻笑,看着酒桌那一头的眼眸都深了很多。梁景瑜坐在上首,被几个应县有头有脸的商贾老爷拉着说话,那些人脸上的谄媚都快溢出来了。
喝完了酒,自然就是寻欢玩乐的时间。毕竟都是有身份有头脸的人,自然不会公然找女子来寻欢,也不可能到那些风花雪夜的地方去。熊唐笑眯眯的道,他请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子,那唱花旦的青衣得水灵,声音也甜,自然戏也唱得非常好了。毕竟是小城小镇,除了看戏,还真没有太过的消遣活动。于是一众人就移驾到酒楼后院,那里的戏台子已经搭了起来,高高的红灯笼照得后院亮堂堂的。
戏台之上就近摆着几张太师椅,以及茶几瓜果之类的,极近奢侈之流。几人按身份坐了,陈一白正好坐在梁景瑜后面,而梁景瑜的身旁坐着的自然是魏冕一。
唱得是穆桂英挂帅,毕竟刚刚得了胜仗,不宜伤秋悲月。锣声鼓点一一亮相后,众人酒也都将视线投向了戏台。梁景瑜听着熟悉的鼓点,有些惊诧,但面上不显。倒是魏冕一凑了过来,道:“素问梁少校喜爱听戏,倒是可以评一评这个戏班子唱得如何了。”
“闲暇时候消磨时光的东西罢了,也不是什么好爱好。”梁景瑜随意的应了一句。魏冕一竟然点了点头,道:“确实,终归是一戏子罢了,算不得真。毕竟,听戏,不如看人,听说可是水灵灵的小姑娘呢。”他的笑容过于刻意。梁景瑜眼眸一深,扫过他的视线带了一些寒意。魏冕一被吓了一下,随后觉得被吓到有些丢面子,气恼的扫了他一眼,不过没有再说话,反正好戏在后台,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