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九年,直皖战争爆发,两派军阀为争夺北京政府统治权展开激烈战争,战争的影响波及全国。陈树藩本属皖系,自然全力支持段祺瑞,于是提出陕人治陕的“自治运动”口号,抵制直系军阀对他的武力威胁,对陕西靖国军则既拉拢收编壮大自己实力,同时又挑拨内斗以削弱其力量。陕西靖国军原本来源不同号令不一各自为政,很快内部出现分化,一部分被陈树藩收编,另一部分则反对收编。不愿被收编的靖国军分别在胡景翼郭坚等的率领下多路并进,讨伐陈树藩。到了民国十年春,陈树藩与靖国军战争更加激烈。由于力量消耗严重,于是陈树藩责令陕西地方各级层官员四处征兵。
存善刚送完一批货回到平阳县,便收到征兵消息急忙来找赵知事,希望能免除周家兵役。但赵知事告诉他,全县家里有二名男丁者必须有一人应征入伍。存善苦求了半日,赵知事才同意周家只征一人。存善闷闷不乐地回到周家集,征兵文书已经张贴在周家集的大街小巷。存善将请求赵知事的事告诉了周母及存德,虽然免了一人,家人心里高兴,但该派哪个去,母子三人左右为难,无法定夺。得到消息守智和守礼齐齐来找周母,争着要去。周母流着泪说:“这是去打仗涉险不是玩耍儿戏,奶奶一个也不想放你们去。但这是官府的命令,却如何是好?”守礼争着说:“全家几个兄弟,我最身强体壮,况且我也不善料理家务。自然应该是我去。”守智便说:“如今大哥不知身在何处,二叔家里只有三哥一人。我们家里,虽然二哥病着,但至少父母亲膝下还有守信。自当我去。”母子三人看着他们兄弟两人各说各有理相互争执不下,竟不住涕泪流。打必他们出去后,母子三人垂泪商议了半天,最后决定让守智去。白氏听到消息大哭不已,但是家里的决定,也无可奈何。不几日,县衙吏房派人到了周家集,登记造册。在周家集铺天盖地地哭声中,守智和同一批征召的青年一起被带走了。
且说卢氏跟着存善到了平阳县城,如同一个放飞的鸟儿飞出笼子,真是心情舒畅自由自在。由于存善日日忙着布厂的事情,还要经常送货去外地,经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初来的新鲜感过后,卢氏独自在家,除了以前帮自己放贷的金老板时时来家里和她清算利钱外,平日里人都见不到一个,便觉得十分无趣。那卢氏本不是个安分之人,见了金老板便不时用言语挑逗他,谁知那金老板眼里除了钱,对卢氏的挑逗毫无反应。卢氏不禁暗自生恨,直骂他是个木头人。久而久之,连他也不想见了。卢氏整日在家寂寞难耐,便央求存善让她出去走走。存善怜惜她,也就同意了。于是,卢氏便学着县城女人的样子,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四处闲逛。开始时,还只在住所附近走走,后来地胆子大了,就慢慢地那里热闹去那里。卢氏本来生得美貌,走在路上自然引人侧目,卢氏更觉得意。
这日,卢氏带着玉薇和芹儿在外面逛了一圈。玉薇要去听戏,卢氏自觉乏了,便让芹儿带她去,自己先回了家。刚到家,便听到有人敲门,卢氏心里诧异,自己在县城并无亲友,便不理会。谁知,外面敲门声不断,有人高声问道:“请问周大哥在家吗?”卢氏听到问声,心想必是来找存善的。于是,便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年约三十多岁虎背熊腰的精壮汉子。
卢氏一见是生人,便回答道:“老爷不在家。”说完,就准备关门。那汉子用手拦住,笑道:“我特地来拜访大哥。姑娘不请我喝杯茶就逐客吗?”卢氏听他叫自己“姑娘”,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便回答说:“家人无人,不方便接待。”那汉子就笑道:“姑娘难道不是人吗?我和周大哥情同手足,经常过来讨扰。姑娘可是周大哥新买的丫环,连这不知道?”卢氏被他说的无语,又听他口气,似乎和周存善关系到不浅。无奈只能请他进屋。
汉子进了屋,卢氏给他让了座,便去沏了茶。端来放在他面前,便问道:“既是我家老爷的兄弟,敢问先生高姓大名。”那汉子答道:“平阳张二便是在下。”此人正是去年与胡展鹏决斗的张二。自那次落败伤了颜面之后,张二对周家恨之入骨,一直寻机报复但苦于没有机会。前段时间,张二突然在街上见到卢氏,不禁为她美貌吸引。一打听,知道是存善家的,当时就动了心思。派人跟踪了几日,早已将她的底细了解得清清楚楚。这日,看到机会到来,便找上门来。
卢氏并不知道这张二是谁,放下茶杯,便坐在主位上。张二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莫非姑娘是嫂子?”。卢氏红着脸说:“正是。”张二赶紧起身,辑下去,说道:“在下鲁莽,请嫂子见谅。”卢氏用手帕掩着嘴,含笑不语。张二便说:“嫂子如此年青美貌,存善兄正是艳福不浅啊!”卢氏便笑道:“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兄弟莫要取笑我。”张二存心勾引她,便说了许多奉承恭维的话,只听得卢氏笑声不断。卢氏只觉得这张二十分有趣,两人交谈甚欢。张二便和她说了许多市井无赖们的玩笑话。卢氏从小养在深闺大院,那知道这些,只听得面红心跳。张二又不停和她吹嘘一通自己在外面的见闻,卢氏听得样样新鲜,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看着张二,时惊时笑。看得张二一阵阵心猿意马,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这时天气已热,张二便故意敞开衣襟捲起袖子,露出自己健壮的胸肌和胳膊,看得卢氏也是芳心乱跳。张二因说道:“如今在西安,女人们都时兴穿衫,他们叫它旗袍,嫂子这么好身材,如果穿上它,一定更加好看。”卢氏笑道:“我们本是乡下人,粗衣粗布惯了,哪能赶这些时毛?”张二便说:“那倒不一定,只怕很快就会流行到我们这里呢?下次我去西安给嫂买一件回来。”卢氏笑着说:“我家老爷管得紧。兄弟纵有这个心意,我也不敢领。”说完便起身给张二的茶杯续水。张二笑道:“到时只怕你穿上了,大哥会更喜欢呢。你不知道,那旗袍旁边开得衩都到这里呢。”说着就用手在卢氏的大腿上比划着顺便捏了一把。卢氏一把打开他的手,扶着桌子,笑得开合后仰花枝乱颤,指着张二说道:“你小子轻薄嫂子,你不怕我回来告诉你大哥。”张二猛得起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淫笑着说:“我现在就轻薄了嫂子,看看大哥能把我怎么样。”
卢氏大吃一惊,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奋力挣扎,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是张二的对手。张二将她打横抱起,就向里屋走去。卢氏用手拍打张二,直叫“放开我。”张二置之不理,将她压倒在炕上,一阵揉搓。存善因年事已高,且这两年不遂心之事又多,早将房中之事荒废了。那卢氏正是年纪,久不沾雨露,犹如干柴一般,那经得起张二这一番动作,起初的惊慌过后,便被张二撩拨得情动不已。只见卢氏脸色红润,嘴里嘤嘤地叫着:“不要”,听到张二耳里就明显是欲迎还拒。张二本是专在这些事情上下功夫的人,自然将卢氏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几下子扒掉她的衣服,提枪就上。卢氏起初还挣扎,后来不觉就迎合着张二,自己受用起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