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停,我说的是真的。”姚翠翠道。
严停顿了顿,重新脱了鞋,坐回了沙发,冲着姚翠翠,“妈,你听到了什么告诉我。”
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他出差的这段时间,在徐紫被默许篡改他记忆的时候,严恕之到底抱了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怕他不信,姚翠翠又看向了书房处,房门紧闭,严恕之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来。
这个老头子就是这样,一直固执己见,就算做了什么事也不会解释半句。
姚翠翠这才将自己所听到的解释给严停听。
当年,严停去美国清理了孟家的势力,可孟华的儿子孟泽一却从未放弃过重新夺回严氏的势力。
孟泽一私下举行了不少活动,包括那个上流人士喜欢的化装舞会,都是为了跟更多上层建立起联系,好进一步的瓦解严氏。
孟泽一这个人表面上跟他爸爸不是同一派人,一心想要玩法律,但实际上城府极深。
借着严停出车祸这几年就有了不少动作,近几个月来蠢蠢欲动。
严恕之察觉到不对劲,及时提防,打算一次性揪出内鬼。
为了让孟泽一放松警惕,干脆纵容徐紫篡改了严停的记忆,让严停无暇顾及严氏,把更多的经历分在洛恩星身上。
严恕之是不喜欢洛恩星,在他眼里洛恩星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他必须守护严氏,守护一个已经被严停完全洗白了的严氏。
洛恩星这个时候出现的刚刚好。
孟泽一见此状,以为严恕之在国外退居幕后,没有实权来掌控严氏。
徐紫在那阶段又乘着严停出差的功夫,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以谋取公司暴利,为自己留个后路。
实际上,一切都在严恕之的掌控之中。
严氏看起来就要一盘散沙,却正是个好时候。
严恕之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动声色的解决了孟泽一。
严停低头,久久沉思,脑子里稍稍的梳理了一遍,想着那段日子发生的种种。
“原来是这样。”他低低道。
姚翠翠握住了严停微凉的手,“严停,你爸对恩星只是不喜欢,其他的,他什么都没做。”
“当初我醒来,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恩星的存在?”就这样让洛恩星从他的生活里抹去,如同橡皮擦似的,擦掉所有的痕迹。
“当初公司混乱,恩星又不见了,连生死都不知道。你恰好把她忘了,我们又何必再提起她。”姚翠翠说这番话的时候低下了头,有些心虚。
严恕之在严停周围封锁住洛恩星的消息时,姚翠翠是默许的。
她知道洛恩星对严停来说有多重要。
可当时的情况下,遗忘和抹去是最好的选择。
严停凉凉一笑,薄唇带着春日的微寒,“是,我没资格怪你们,没资格怪任何人。”
是我自己把她忘了!
已经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严恕之和姚翠翠没有理由去骗他,一切都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到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充满讽刺的笑话。
他回家抱住了洛恩星,他说,“恩星啊,我只能怪我自己。”
洛恩星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温顺的小猫。
“你要快点好起来。”他松开稍许,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她苍白的唇连连的吻了几下,“记得吗?我们有约定还要给洛洛添个好看的妹妹呢。”
“嗯。”
“你答应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