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望着这深藏不露的男人,难以想象他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可以把一个善良温润的书生,逼成如此冷酷阴险的面目,而她仍有疑惑:“你怎么知道,那颗金珠子是我的?”
“我不知道。”
他回答得那么冷静而干脆,这更让幽梦置身迷雾。
“寻找真相的这一路,我走得磕磕绊绊,但是我始终相信,妹妹的冤魂会在冥冥之中指引我,否则不会让我在最手足无措的时候,得到一个”他定定看她,眼神冷得像把刀,“能亲近公主的机会。”
幽梦心里隐隐作痛:“所以你从一开始来到我的公主府,就是带有目的的?”
“是。”他毫不犹豫地承认。
只这一字,就已足够令她伤心,但他没有告诉幽梦,一些关键而重要的内容
杜梨从白马寺回城,也带走了那颗金珠子,那是妹妹拼死留给他的唯一线索,他自然看得比命还重。
他几乎把洛阳城里所有的金器行和珠宝店都去了个遍,皆是无人识得此物,只推测说是某件珠宝穿戴上的配饰,可能是耳环,也可能是簪钗,细究下去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名堂。
如此便没了头绪,杜梨整日为一颗珠子奔波,连学业也无心顾及了。直到有天张五贵来他投住的那间客栈下面吃饭,碰巧见杜梨向掌柜打听城里哪还有打造金器首饰的店铺,当掌柜起疑,问他为何作此打探,因为量他一个穷书生落魄如斯,手里恐怕也不会有闲钱去买金银珠宝。杜梨不想引人猜疑,便假称自己有件金器想要出手,可惜不懂行道,怕被人宰了,便想多走访几间铺子瞧瞧,估量估量价格。
掌柜还有些将信将疑,可那投机惯了的张五贵却在一旁侧耳听得仔细,心里盘算着怎么从中捞点好处。等杜梨问完就要上楼去,五贵把他拦住,稍作忽悠就将杜梨带到他那张桌子坐下,一边给杜梨添酒一边套起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