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瑜想,哪怕她愿意为了他试一试,解开心结。
哪怕她愿意等一等,过几年后同意去京城。
那么藏在心里的那些话,他也可以水到渠成地说出来。
可她不愿意,她退缩了。
在察觉和他的关系悄然改变以后,她脑海里想的,从头到尾都是退缩,缩进厚厚的硬壳里。
她还这样逼她做决定是不可能的。
威胁也是不可能的。
唯一可能的,是那一纸婚书。
于是他在窒息般的沉默后,唇瓣轻颤道:“那好,我不勉强你。”
赵玉娇望着神思郁结的纪少瑜,心里的愧疚掺杂着酸涩。
她承认她不甘心,像纪少瑜这样好的男子,她原本可以抓住的,可她放手了。
她或许等不到将来就会后悔,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现在,她说不出口同意去京城那样的话。
赵玉娇浅浅地笑了起来,只是抓住纪少瑜的手,不知不觉紧了些。
回去的路上,跟纪少瑜分别以后,赵玉娇的心情异常沉重。
她回到姚家一句话也不说,洗漱后就睡了。
第二天纪少瑜和赵玉书回清溪村的时候,赵玉娇没有回去,她选择留在了姚家。
赵家四合院里,赵毅光考了考赵玉书和纪少瑜,两个人都能对答如流。
赵毅光高兴坏了,让人去请了纪山来赵家喝酒。
赵玉书喝不了多少,早早就溜了。
纪少瑜一直陪着两位长辈喝,纪山察觉他有心事,便对他道:“玉娇既然在城里,你就应该在那里陪着她才是。”
纪少瑜笑了笑道:“我天天陪着她,她估计也烦了。”
纪山听这话不对劲啊,看向赵毅光。
赵毅光挑了挑眉,问着纪少瑜道:“你们吵架了?”
纪少瑜摇了摇头道:“没有。”
赵毅光和纪山根本不信,尤其是纪山,略显紧张地道:“玉娇还小呢,就算她说看你烦了,你也不能当真啊。”
赵毅光蹙着眉头道:“这样的话玉娇是决计不会说的,是不是因为别的事情?”
纪少瑜又喝了一杯酒,那眼睛暗沉沉的,又泛着异样的红光,看起来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纪山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到是赵毅光接着道:“玉娇那丫头我知道,待你一向比谁都好,别说是她自己,就是旁人说你什么,她也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你。”
“是不是她功课不好,你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