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睿依旧在笑,笑里藏刀不过如此,“这可不是废话,依旧那一句话,还望阁主谨言慎行,否则那轿子里的美人毁了脸又或是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岂不是要怨恨上阁主。”
萧笙歌眸子微眯,赤/裸裸的威胁利诱,她冷冷一笑,云睿不过是在赌她认识那轿中之人,“我若不想做的事,何人都左右不了。”
云睿嘴角的笑容愈加阴鸷,带着人皮面具都掩盖不住他那寒意,“是么?”
大概只有十数个数的时间,那轿子帘布上倒映出的模糊身影似乎晃了晃,萧笙歌摩挲着白玉长箫,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出手。
她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似乎毫不受影响,云睿继续道:“现在的芙月不过强弩之末,还能给你何种好处?”
萧笙歌不咸不淡的一笑,“太子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若是被人发现,对你也没有好处。”
话才刚落,那轿子伤的白色帘布蓦然染上一块血渍,若是近看便能发现那血带着黑色。
萧笙歌眸色一沉,手一松白玉长箫自然下落,不偏不倚握住中间。
看到异样,云睿依旧面带微笑,却是带了些许危险警告之意,“谨言慎行。”
“太子体内余毒未清,用不得内力,现在与我也并无区别。”萧笙歌一手拿着箫,不轻不重的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将一根银针藏在玉萧之后。
云睿眸子一缩,不待他反应过来,她便快若闪电般朝他面门攻上来,下意识伸手去挡刚化去着一招,谁知她另一执箫的手往他胸口打去,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一掌。
顺着那一掌将银针打入他的胸口,玩似的便收了手。
那一掌并未用内力,却是用了七成力气,加上有玉萧这么一个硬物,云睿胸口火辣辣的一片,银针入胸的细小疼痛自然也被忽略了去。
云睿满脸阴鸷,男不跟女斗都是正人君子之为,他自认并非,自也没有顾虑,出手之时本以为她会躲开,谁知掌锁喉也不见她动分毫。
萧笙歌嘴角轻勾,毫不隐藏眼中得逞之色,云睿眸色暗沉几分,直觉告诉他该谨言慎行的是自己。
虽知送上门来的东西必然有诈,事已至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劫持了她,到时还怕凝雨歌不同意不配合?
能撑的起军队的财力,加之她身后的那一位,何人不眼红?
将人拽到面前背对自己,锁着她细脖的手始终不曾松开,力度掌握的刚刚好,不至松到想是摸着玩,也未过于紧,正巧能让她感觉到危险。
萧笙歌嗤笑一声,倒是不急不躁,“来军营我并未带任何一个下属,太子这威胁之法并没有用。”
她并未说谎,就连伊兰也被她留在凝雨阁。
“你们做什么?”祺影执着佩剑,不知何时也上了城墙,眸子盯紧云睿,暗藏杀意。
下面战乱一片厮杀成瘾,而城墙之上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
云睿压低声音,戏谑道:“看来这位公子比阁主的下属更有用。”
萧笙歌挑眉一笑,风轻云淡道,“太子不妨猜猜我方才为何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