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这脸上是怎么了?”刚才福润自己捏碎了点药粉抹了上去,已经不出血了,只是也没长好,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怖。
听柳瓜瓜又叫她“大姑娘”,福润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干什么老叫我大姑娘大姑娘的?”
“小时候叫你大姑娘,你答应的可好了,弄得我还以为你就是大娘呢。”柳瓜瓜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点金疮药来,沾了一点往福润的脸上抹去。
福润躲闪了一下,“你这药是好的吧?不能留疤吧?”
“被刀割了这么大的口子还想不留疤?怎么可能?”柳瓜瓜唇角还噙着笑,眼神却是冷了下来,“冯府真是个好的,不过回趟门,就把闺女弄成了这样?!”
福润眼神躲闪,“小时候你胡乱叫的,我就胡乱应了,谁知道还会再见的?”
看福润不想回答,柳瓜瓜也不逼她,配合着转了话题,“你是胡乱应的,我可不是胡乱叫的。……哪有行五的小姐在庵中祈福,大娘到四娘在家享福的?”
柳瓜瓜也托人查过福润的身世,他与这世上所有人一样,认为福润是冯将军在外的沧海遗珠,不过是为了遮掩些,才认了干亲。
“我自然不是冯府的千金,不过是个干亲罢了。”福润盯着柳瓜瓜的眼,十分认真的解释。
柳瓜瓜配合的点头,“我知道,知道的。”
福润顶着一张被划花了的脸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咱们这是直接去状元府?”中了状元与别的还有些不同,皇家直接拨了状元府,是可以住满三年的,等下一届状元选出来,再让出去,如此也有三年的缓冲。对于贫寒出身的柳瓜瓜来说,是极好的。
坐在车辕上的圆子和团子歪歪扭扭的靠在一起,圆子不停的抹着泪,团子哽咽,“都是我的错儿,姑娘以后可怎么办啊……”
一会儿又说,“为什么不是我伤了脸呢?为什么是姑娘呢?”
圆子也接了句,“为什么我就睡过去了呢?我应该护着姑娘的。”
“……”
福润只觉心中暖暖的,刚刚在冯府凉透了的心有些回暖。
感觉到腿上被盖了软软的毯子,福润回头,就看见了一个靠在她身侧正给她盖毯子的人,“瓜瓜……”
“嗯?”这人浅浅淡淡的应着,疑惑的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