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与容彻本可以没有任何交集的,然而那场可笑的婚姻却硬生生的将两个人拉在一起。
有时候她以为就是仅此而已,可偏偏,容彻却愿意给她前所未有的保护。
不管是林舒雅与她朋友的讽刺羞辱,还有容家人的漠视,容彻给与她的总是没有理由的维护,这是她以前从没有过的。
她天生就是这么一个人啊,像是与生俱来的缺失一样,她从未拥有过的,对于她而言总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一开始她还能心安理得的与容彻针锋相对,可,那次之后,那种心安理得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甚至想过。
如果她与容彻是一道单项选择题,有那份无条件的维护,她可以学着接受。
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还是太贪心,做不来自欺欺人的事情,一向都是她的弱点啊。
然而,听着林清欢的话,容彻却轻笑一声:“容太太语法学的不错,曾深爱过的,意思就是,现在不爱了吗?”说着,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脸颊上,拇指轻轻抚摸着:“所以,容太太现在是不是可以专心爱我了?”
容彻看向林清欢的时候,他深藏在眼底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懂。
他的话也不难琢磨,但偏偏,他只想得林清欢的回答,而她的,他总是下意识的忽视。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说是呢?”林清欢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她总是这样,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的时候就拼命想笑的好看。
容彻看着她此刻的笑容,有些沉醉其中,脱口而出的称赞也是由衷的:“容太太笑的真好看。”但也是故意的。
林清欢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的揭穿:“这么强硬的转移话题有意思吗?刚谁一直在逼问我,有种别怂啊!”
“容太太这么凶,不敢问了。”容彻轻笑着回避着她的话,他怕再问下去,林清欢说的会是他不想听的答案。
“你是真的无耻!”除了无耻,对此刻的容彻,林清欢真的无话可说。
容彻无所谓的笑着:“我从未说过我很高尚,况且对容太太你,无耻总比正人君子的高尚要来得有趣。”
“那你敢让我把话说完吗?”林清欢一如既往的笑着,只是比刚才平静了不少。
她看着容彻,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容彻没说话。
林清欢轻舒了一口气,看着容彻,一字一句道:“不是。”
容彻点烟的动作顿了顿,也不是多吃惊,是意料之中的,也是他不想听的。
是他无耻。
“提醒你忘了在床上说过的话不是怨你,只是忽然想起以前一个长辈跟我说过一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能信如今应验了,觉得特别好玩而已,至于是不是不爱他了,是否可以爱你……”
她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林清欢说话的时候她始终看着容彻,好像是想从她眼里看到些什么似的,但很可惜,容彻跟她都是一样的人,想隐藏的时候,总是越来越平静。
“你别自作多情了好吗,我怎么可能会爱你呢?”
容彻还是把手里的烟点着了,抽了一口,却直接将烟圈吐到林清欢脸上,半天,冷笑一声。
林清欢被烟味呛得难受,却只听见容彻清冷的声音缓缓说着:“容太太这么经不住诱惑的吗?”
林清欢眉心紧拧着,不满的看着他。
“听起来,旧情复燃的几率很高,我看容太太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他说着,直接将林清欢拉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塞进车里,直接把车门锁上。
沈风砚酒量本来就不行,今天又是不要命的猛喝,要不是祝卿闻扶着他,他连路都走不成,反倒是容彻,一如既往的清贵利落。
祝卿闻都不太想管沈风砚,但他现在这样,不管他他今天死在这儿了。
容彻半倚在车身上,正好挡住林清欢,闲闲的看着醉得不成样子的沈风砚,轻笑着道:“怎么喝成这样?刚才餐厅那么多人,明天杂志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你爸妈后天从法国回来,你就打算这么迎接他们?”
对沈风砚而言,容彻是长辈,即便是轻描淡写的闲话,与沈风砚而言,也夹带着巨大的压力,尤其是现在。
祝卿闻拖着沈风砚,看向容彻的时候有些烦躁:“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他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吗?”
容彻悻悻的笑着:“我的确不知道。”
祝卿闻:“容彻你……有病啊!”都什么时候了,非要说这种话刺激他吗?
然而,祝卿闻话才刚说完,沈风砚便直接推开了祝卿闻,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容彻面前,透过后视镜看着林清欢,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道:“她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值得你这样折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