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会担心?不至于吧,多大的人了。”李子羡惊呼没劲,太没劲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宴洵都这么没劲的人,亏他每次出来都想遇见他。
“诚如李兄所言,家里人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担心。不过,我得回家吃药了,身体最要紧。告辞。”宁璨不等李子羡挽留,推开门便走出包厢了。
李子羡看着那堵重新被合上的门,有股气在胸口处凝结,又悄无声息的散去。“唉!四弟,我终于遇到比你还要更无聊的人了。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无聊的人,日子难道不会嫌过得太单调无味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没事找事。”李子易也不是善茬,素来少言寡语的他鲜少这样怼人。
李子羡被他呛得哑口无言。
回去时,宁璨让学礼买几坛酒回去,免得钱钱钱知道,又要折腾得整座渊镜院鸡飞狗跳的。
春节前的大扫除,娄氏发现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家中打扫出很多老鼠窝。娄氏心里很是纳闷,为何家中好端端的,平白无故出现这么的老鼠窝。历来迷信的她,忍不住猜测老鼠大洞预示着漏财的倾向。一口气这么多的老鼠,是不是说明他们会越来越穷。
害得娄氏中日惶恐不安,携着家里的女眷去寺庙祈福。
越接近春节,天气也越冷,宁璨越发不敢出门了。她整日待在家中烤火,穿着厚厚的衣裳将自己裹得像头熊,吃着膳房准备的点心,喝着暖暖的甜汤,温习书本迎接春闱考试。
古人的春节礼仪特多,初一清晨天未亮就起来,所有人穿上最正式的衣裳,跪拜在祠堂,祈祷未来一年风调雨顺,阖家平安,事业高升。
一个早晨下来,宁璨彻底累瘫,趟在美人榻上不想动了。“太累了。”
斯于端着中午的吃食进来,看到累瘫在踏上的宴洵都不免摇头,“公子,这只是春节的第一天,您这样就累了。那接下来几天,还有那么多应酬,回访需要你去处理。这可怎么办。”斯于替宴洵都烦恼道。
往年这些都不用宴洵都去办的,只是今年不同。宴洵都要参加今年的春闱,老夫人是想借住这些人情来往,让宴洵都提前跟那些有可能是主考官的人打好关系,或者是为宴洵都的入仕做好提前的人士来往。
宁璨也忍不住摇头,询问系统,“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照这样下去,我还未进考场以前,就先病垮了。”
系统犹豫着,是有一个法子,不过,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吧。”宁璨好不容易见系统有那么一次松嘴的机会,当然是趁势先追上去再说,如果不行再后退。
是有那么一种固气丹,能缓解宴洵都这具身体容易生病体弱的丹药。
“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宁璨抱怨,敢情她这半年来受的苦,都是白挨的。她借由吃饭的动作,边小声的与系统交谈,避免了被斯于察觉的可能性。
我之所以没有拿出来,是因为这种药丸使用后的副作用很大,在这具身体弥留之际,会加剧宿主的痛苦程度。你确定要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