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的人大可利用车辆来作案,只要筹划无漏洞,除掉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躲开法律那张大网,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小了。
车辆追尾,造成人员伤亡,适用过错原则,按事故中的责任确定比例,赔偿受害人方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住院伙食补助费、必要的营养费、丧葬费、被扶养人生活费、死亡补偿费以及受害人亲属办理丧葬事宜支出的交通费、住宿和误工损失等其他合理费用。
车辆买了高额保险,出了事由保险公司负责善后,最多自己再出点钱,不需要拿命还命,肇事司机当然有胆子嚣张了。
顾浅浅打电话给陈伯,寻问南宫爵的情况。
得知他在医院,颤抖的手指抓起车钥匙,一溜烟赶过去。
来到南宫爵所在的房间,颤抖着手推开门走进去,带着沉重的脚步。
南宫爵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见她来了,王凯带着众人出去,守在门口。
顾浅浅细心地为南宫爵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免得他着凉。
坐到椅子上,轻轻皱眉,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
她握着南宫爵厚实的手,微微高举,放在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保持这种姿势很久很久。
豆大的眼泪轻轻地落在他的手背,烫得男人的手缩了一下。
惊讶地看过去,南宫爵的眼皮动了动,低哑磁性的嗓音,小声低喃,“小七,我来救你,滚开,谁也不许在她脸上动刀子,我看谁敢”。
“别把她带走,谁敢动她,来我这里,求你,我会保护你”。
顾浅浅浑身一惊,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不走,求求你,赶快醒过来”。
“小七,别怕,我来救你?”
“赶快醒过来”。
南宫爵沉重的眼皮挑了挑,终于睁开,呼出的气息仍然是滚烫的,表示他在发高烧。
看清握着他手的是顾浅浅触电似地一缩,收回,打量着房间,问,“小七呢”。
“”顾浅浅怕他受刺激,不敢说出她己死的事实。
南宫爵情绪激动,吼道:“我问你,小七呢,刚刚明明听到她在和我说话,怎么不见了”。
听到他吼声,门外的人一拥而入。
南宫爵将希望寄托在王凯身上,红着眼睛问,“少夫人呢?”
王凯被他的声音震得猛地颤了下身子,“少夫人少夫人有可能还活着,直至未在车里发现她的尸体”。
“尸体?”南宫爵咬咬牙,却没忍住失声痛哭起来。
发生那么重大的事故,就算有九条命也难逃一劫!
她走了,离他而去了!
他紧紧地握着被单,眼里迸发出痛苦的眼神,声嘶力竭,用尽全部力气,“谁?是谁撞的她,去给我灭了”。
知道他说的气话,大伙站着没动。
顾浅浅吓得哆嗦不止。
若是被南宫爵查出什么,参与这件事的人个个不得善终。
他那眼神就像噬血的魔鬼,带着毁灭一切的气焰,势不可挡。
南宫爵大掌一挥,将周围的一切都扫在到板上,包括扎在他手背上的吊针。
鲜血从那细小的针孔里慢慢涌出,他丝毫不在意,紧抿着薄唇,双眼通红,能滴出血来一般。
“你别激动,想想需要人照顾的儿子,有什么放不下的”,顾浅浅闷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