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们从小旅馆出来，表情都有些畅快，一开始老板还不配合，但是在他们一顿操作之下，说是包庇杀人犯什么的，立刻就全招了，甚至连昨天晚上接客的小妹都拉了过来。

陈默已经误导了他们的记忆，操作起来也不难，只是把自己的形象和另一个嫖客对调了一下，他们现在都还对陈默的印象记忆尤深，信誓旦旦的表示这人他们见过，要抓就赶紧去，省的跑了，别在自己这浪费时间云云。

尤其这小妹还很开心的跟他们说这人是个银样镴枪头，缴枪很快，还包夜，钱赚得特别轻松……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跟警察聊这个还能这么开心，果然陈默的技术还不熟练，给人家弄出问题来了。

回到车里，一个方面大耳，比小圆脸更符合主角标准的警察问道：

“队长，这个陈默我们还查么？”

“查什么查？你看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像武林高手吗？两个受害人的伤口完全一致，一次可以是巧合，两次就不可能了，想练成这样的身手，三年苦功是免不了的。”小圆脸队长看清了真相。

另一个手里拿着笔和本的警察扶了扶眼镜，以一种万年小学生的口吻补充道：“这个陈默，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要说有的话，就是右手中指侧上方有一点，应该是高中时写字，用笔磨出来的，但现在也很淡了，他这一年肯定没好好学习。”

“他的同学也证明了，他一年来的活动，主要是猫在宿舍玩电脑游戏。”小圆脸队长回忆着查访的结果：“不过最近一个月，他交了个女朋友，变成现充了。”

“我们要去找这个梅念香问问么？”

“问什么？问她知不知道陈默昨天晚上去嫖娼了吗？这么缺德的事，要去你自己去。”

“那我们还来这边干什么？”

“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光凭观察和猜测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那这条线索就断了？”

“也不能说是断了，陈默不行，或许是凶手的发音有问题，亦或是袁媛受惊过度听差了，没准是程默、沈默、甄默都有可能。”

抱着笔记本的万年小学生又有意见：“我觉得可能是这个陈默的邻居之类的，既然凶手已经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了，怎么可能还报出真名这么傻？肯定是认识陈默，顺嘴一说。”

小圆脸队长拍板决定：“那我们就去他们家楼下再走一圈看看。”

警察们一阵哀嚎：“啊难得的双节假期啊，这个该死的凶手。”

“别这么说，难道你想看到袁媛那么漂亮的女孩被两个流窜犯吗？”

“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难道丑的就没人权了吗？”

警察们打打闹闹拌拌嘴，缓解着节日假期被拉来破案的糟糕心情，继续向陈默家的小区驶去。

刚开到小区门口。

就看到陈默和一个身材很强壮的年轻人在聊天，小圆脸队长想了想，没有急着下车，转身对两个下属吩咐道：“之前是把他当成嫌疑人，现在嫌疑排除了，你们两个去吧，人多了反而不好。”

“是，队长。”

两人下车跟陈默聊了两句，很快就回来了，小圆脸队长很纳闷：“怎么了？这么快？”

“别提了。”正派主角脸的警察一脸晦气：“陈默说他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他妈妈经常在楼下跟邻居聊天夸自己，几乎是遇见一个逮着就炫耀两句，简直给夸到天上去了。”

“都夸些什么？”

“他自己哪好意思说。”

“所以目标人群扩大了？”

“要一个个查吗？”

“先回队里，找几个生面孔，穿便装过来查……对了，陈默旁边这个像是练过的，你们用手机把他拍下来，回去也查一下。”

“这个人我问过了，是陈默的同学，叫江海，过来串门的。”

“有名字更好查了，静静我们走。”

一直不说话，安静开车却唯一有名字的司机同志把车头一甩，带着小队一行人离开了。

陈默和江海找了个开阔地，这样聊天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看见了吧，这边四个走了，那边还有两个蹲着呢。”

“你先忍着点吧，公安系统还是不好弄，这还是当街杀人的大案，而且还是双节这种敏感时期，简直是对公安系统的挑衅，搞不好省公安厅都会派人下来。”

“我招谁惹谁了，点这么背，他杀人就算了，为什么要报我的名字？”

面对陈默的抱怨，江海似乎憋着笑，陈默看他也不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啊，到底笑什么呢？

他们又聊了一会，就见江雨开车过来，于是便挥手告别。

江海拉开车窗扔了把钥匙过来：“你闲着没事就自己去我家锻炼吧，不用非等我们有人在家，都这么熟了，见外就生分了啊。”

“好，让麦老师等我带小鱼干过去。”

“哈哈，如果你能骗她吃你的小鱼干，我送你份大礼。”

然后江海就被江雨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小陈你别听他的，麦子不吃鱼，小鱼干过敏，你别买了，买多了麦子要生气的。”

小鱼干过敏是什么东西？

还有不吃鱼的猫？

直到江雨开车走了，陈默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但神兽毕竟是神兽，不喜欢凡间的鱼也有可能。

陈默掏出小本本，把这一点记在扉页上，准备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

上楼梯的时候，陈默突然想起，今天先是忙杀人案的事，又是给李燕表演“武功”，后来江雨爷俩又来了，好像一直没顾得上和梅念香联系过，而梅念香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作为刚确立关系第一天的男女朋友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赶紧拿出手机拨过去。

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