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扇在身后窃笑着这个姑爷不懂风情,连柒则时刻注意着不让路人冲撞到。10
肖家宜闷声摇头,本来是没事的,可一听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突然涌上一股无以言语的委屈,渐渐地眼眶红起来。
严晓以为她不舒服,连忙抬起她的脸查看,却看见她眼眶泛红。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他紧张起来,目光焦急的检查她周身,可女儿家的病痛不全是明显能看出来的,怕她说不出口,连忙将她抱起往最近的医馆走去。
青扇也吓得不清,开始以为小姐闹着玩,现在看小姐的样子怕真的出事也紧跟着严晓。
“无……无事。”肖家宜看他如此紧张,连忙阻止他,声音里却带着隐隐的哭腔。“只是想事情失了神,阿晓,真的没事。”
“放我下来,阿晓。”他们现在的样子,会引起路人不必要的猜测。“我真的无事。”
严晓将她放下,前后打量了好几圈才安心下来。“无事就好,若是不舒服,定要说出来。”
“嗯。”她点头,又一次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去。他的紧张她看在眼里,或许她不该再怀疑他的情意,或许她应该再大胆一些。
这样想着,她贴的更紧些,旁边严晓无声的笑,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感觉得到她的改变,即使只有微弱的一丝。
“我久居军营,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又在边城疾苦的地方待了几十年,定然是比不上京城公子风流,能揣测出女儿心思。”他笑了笑,有些落寞。“因此,你若有何不适定要与我直说。”
“嗯!”肖家宜点头。
“吃包子去吧。”肖家宜提议,早上她把肉包子戳成漏斗,一开始是因为心情郁闷,后来是因为那包子着实做的油腻让她提不起食欲,现在不一样,她突然又有点想吃包子了。
“听说城南有家礼记包子铺,铺子里卖的包子可是一绝呢。”肖家宜想想就觉得口水横流。“小时候大哥哥经常随父亲上京,回来时带些小吃玩意儿给我和二哥哥,那时就常听他说礼记的豆腐皮包子鲜香美味十分独特。”
好像想起当时的情况,肖家宜皱眉。“不过昭陵离京城太远,大哥哥哥一直没带回来过,我也一直没尝到。”再后来,她嫁入京城,与谢如锦相敬如冰,更没心思去想这些。
“城南?”严晓犯了难,他们现在在城东啊。
“怎么了?”他不想去?
“让连柒去赶马车来吧,太远了。”严晓停下,随即转身吩咐连柒回将军府赶马车来,肖家宜连忙阻止下来。
“不用不用,这时候走过去正赶上午膳时间,且一路走走权当散步了。”肖家宜又对青扇道:“你与连柒一同回去,将采买的东西整一整,今日不用再跟着了。”
青扇应声,严晓还有些担心没人伺候她,却被肖家宜拉着走了。“我幼时经常随善宜上山捉山鸡,上下跑跳早就练得好体力,这点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想想还多亏了早上那只包子的功劳,不然此刻也想不到这包子。”仅剩两人的时候,肖家宜放松许多,话也跟着多起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美味,万一不好吃……”
“万一不好吃,以后可得对府里的包子温柔些。”严晓调笑到,她早上戳包子那股狠劲儿他记忆犹新,虽然他也看得很欢乐,可那包子也是冤枉了些,肖家宜却觉得他是想让自己对她温柔些。
“我不,我要把包子做成汤包,天天戳它。”想想那流出来的汤汁,肖家宜就觉得解气。
“那岂不冤枉了包子。”严晓苦笑。
“那不一定,只要我不生气,或者我找到其他的方法。”肖家宜说道,她只要心情好是不会对任何事物泄愤的,突然想起了以前“摘星揽月”里的翠竹,肖家宜一阵心虚,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他自己曾虐待过那些竹子。她当时“踹”竹子动静那么大,府里的人一定都知道了。
“并且,对象也是可以转移的。”
“之前是翠竹,后来是包子?”想什么来什么,严晓一语道出她心中所想之事。“那为夫以后可得看着点,否则将军府可能寸草不生。”
肖家宜却不管那些,她无所谓被说,尤其是被他,眼珠子一转说:“说起寸草不生,那也得是夫君您手下留情,要知道将院子里的翠竹拔光做亭子那可是您下的命令。”
她后来问过那些竹子的去去向,严晓只是叹了口气,幽幽的望着窗外院子里静静矗立的竹亭,然后她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