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现实完全不一样。

“不是南陌，我……”

“嗯？”

谢南陌还是在笑，只是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期待，似是非常迫切的想知道方容兮接下来都要说什么。

于是所有方容兮想要说的话，便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总不能出尔反尔，直接抵死不认，说刚刚说话的人不是自己吧。那样何止失了面子，连里子都不知道要丢到哪儿去。

“我……”纠结了一会儿，方容兮叹了口气，扯着嘴角望着谢南陌，很是为难的说了一句：“我不要面子的吗？”

“面子？面子是别人给的，”谢南陌摇摇头，一脸惋惜：“但脸是自己丢的。”

噗！

方容兮感觉自己受到了十万点暴击。

她这就说了几句话，结果到谢南陌那边就成了丢脸了吗？

此时的她，心情那是万分复杂，同时恨不得抽自己一顿。本来一切都进行的挺顺利，她也只是想套路下别人，最后却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现在她根本骑虎难下，后路全被谢南陌堵死，前路又挖满了大大小小数不尽的坑，稍有不慎就要掉进去。所以她是道歉也不行，不道歉更加不行。

期期艾艾的站了许久，方容兮审时度势，最后干脆把脖子一梗，扬着头走到胡馨月跟前，看也看不看她道：“对不起，我口不择言。”

胡馨月却只是瞄她一眼，并未搭理。

说完，方容兮又转过去厨娘那边，说：“厨娘，害你受伤真是不好意思，你千万别怪我，而且你一定要记得，真不是我推得你。”

“方姑娘，老婆子晓得的，你不用这么客气。”厨娘说的客气，听语气也没有半分怪责的意思，只可惜在说话的时候，她始终与方容兮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方容兮觉得奇怪，正欲向前迈步，身后谢南陌突然出声：“容兮，你随我来。”

迈出的半步收回，方容兮转身，见谢南陌已经离开，连忙追了上去。胡馨月心意难平，见方容兮被谢南陌叫走，独将自己留下，不由撇撇嘴，也暗暗跟了上去。

谢南陌带着方容兮走去她的住处，然后在两座房子间停下，彷佛陷入回忆般，声音温润：“容兮，月儿是个可怜孩子，5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被我爹接了回来。”

方容兮心说我知道啊，我还知道她娘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而五年后她爹也因为思念亡妻忧思过度，生了场病后撒手人寰，这些都写在历劫天书里面，我知道的很清楚。而且我还知道，这些原本应该是你的经历。

“当初的月儿很胆小，连睡觉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谢南陌自顾说着，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只会中：“所以我就把院墙拆了，好让她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