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在他发间穿梭,秦疏没有半点抗拒,反而是坐近了点,微微低头好让她更顺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皇陛下就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顾清漪漫不经心的梳理着男人乌黑柔顺的长发,一边说道:“覃珏怎么样了?”
秦疏一愣,抬眼看着她。
顾清漪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你把人弄死了?”
秦疏摇头:“还有一口气,没死。”
只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秦疏有点想不通,檀国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是覃珏好歹也是当皇帝的人,自小养尊处优惯了,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大的毅力居然能够在苍茫宫的酷刑之下坚持下来,宁死都不肯吐露是谁指使他那么做的。
“没死就先关着吧。”女皇陛下勾着他的发丝在手指上绕圈圈,眉眼淡漠:“覃瑾年那里,不必限制他,可以让他在宫里走走。”
那种异样的感觉越发的明显,秦疏皱着眉头:“陛下是不是知道是谁指使他那么做的?”
顾清漪挑眉:“朕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会知道?”
秦疏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很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女皇陛下拽着他的头发扯了扯,不出意料的看见他皱着眉头:“你在质疑朕?”
秦疏摇了摇头:“臣不敢。”
陛下松开他:“去沐浴更衣,然后休息。”
秦疏抿唇,目光落在她心口处,不久之前还是血淋淋的一片,如今换了一身素白的寝衣,已经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女皇陛下淡淡的看着他,眸色幽深如许。
到底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疑惑,秦疏起身道:“今晚还得守岁,陛下先歇着,臣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