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鲵在白日梦酒吧的吧台前,独自喝着闷酒。吧内灯光昏黄,爵士乐徐徐摇摆,仿似倾诉着什么情愫客人们有许多戴着假面,红红绿绿,男男女女,窃窃私语,气氛暧昧,衬托得鸩鲵越发孑然一身。
“今天也不工作吗,不像你啊”老酒保眯着眼,一边擦着酒杯,问道:“凡人总有些心烦事,或为了亲情,友情,爱情,客情鸩少爷,我见你每天都在这个点这个位喝闷酒,已一个月有余了。有什么心事,不怕和老头子说说罢。”老酒保虽眯着眼,但说着“爱情”两字时,已留意到鸩鲵脸色有所触动。
这时有两年轻男子走过来,其中一个留着个飞机头发型的,把手臂随意地搭在鸩鲵肩膀上,与鸩鲵十分熟络的模样,把话匣子打开:“大哥啊,红街的小姐姐倚梦向我托话啊,说你怎么一个月都没过来看看人家,是不是有了新欢,就抛弃了旧爱了呀。”
鸩鲵苦笑着摇了摇头:“阿胜阿忠,你们给我去跟倚梦道声歉,就说我工作忙。还有,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大哥你这过分了,一整个月只在这破酒吧里喝闷酒,有啥心事也不跟兄弟说。”另一个留着平头,叫阿忠的小伙说道:“今晚夜色这么好,正是把妹的好时辰,不如跟兄弟去红街,跟小姐姐们磨磨耳根,唧唧我我一番后再云雨一番,什么烦恼不都烟消云散了?”
“你俩滚开,再烦小心我砍你们啊。”鸩鲵头也不抬地说。阿胜阿忠也不敢多话,嘟喃几句就离开酒吧了。
鸩鲵把杯内的酒一饮而尽,看着空杯,内心随着胃袋里的烈酒一起翻腾。他又再想起了在那个月光亮如白昼的夜晚,和王吉相遇的场景。手臂的触感,淡淡的少女气息,以及那如火的眼神,那一刻所有的感官信息都已深深烙在他心底。
女儿之身的柔弱,和内心坚毅如火淬的刚烈,两个反差巨大的秉性,揉合在王吉的举止言行中,令他念念不忘。每到深夜之时,脑海便会莫名浮现她那被吞没在黑夜里的诀别眼神,甚至在君临大街上遇到相貌出众的女子,都不由自主地拿她们和王吉比较,试图寻找王吉的独特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渴望再次遇见王吉,内心有许多想法和疑问,想与她述说甚至萌生了和她成为朋友的念头,吃到好吃的,见着有趣的,便都有了要与王吉分享的冲动。